这回,看着更稳重的赵鹰反而是沉不住气的那个,冷冷盯着阿辉:“小辞人呢?”

阿辉指了指房间,又做出让他们安静的手势。

陆修楠磨了磨后糟牙。

赵鹰的拳头也捏得作响。

两人都嫉妒地发狂,但知道雪辞还在休息后,连吵架都不敢大声。

几人都进了屋。

阿辉还给雪辞做了早饭,放在桌子上,用塑料撑挡住。

这狗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雪辞丈夫了?陆修楠忍不住了,根本顾不上脸面:“你对雪辞做了什么?你不知道雪辞已经答应跟我领证了?你怎么有脸插入别人的感情?”

骂别人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干了什么事。

陆修楠怕会吵醒还在房间里休息的雪辞,声音低了八度,吵架气势上没了,更觉得可笑。

当然,一旁的赵鹰笑不出来,声音冰冷地像块铁,面色阴沉。

“小辞什么时候答应跟你领证了?”

陆修楠差点忘了赵鹰是雪辞前夫这回事。他脸上没有任何愧疚感,理所应当道:“就上次,我挨了一刀那天。”

“小辞说等我好了,就去拍结婚照。”

赵鹰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这么厚颜无耻:“你不要逼迫他。”

“我们是互相喜欢。”

陆修楠这句话让赵鹰再也忍不住,攥紧的拳头闷闷朝男人深邃的眉眼砸去

陆修楠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正要反击,门吱呀一声有了动静。

几人的视线齐齐望去,破旧木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探出半个脑袋。

见到这么多人,雪辞眉眼诧异,像是想到什么,怔愣几秒后,身体往房间里退了些。

“雪辞!”

“小辞!”

两人终于见到雪辞,一拥而上,阿辉默默跟在后面。

雪辞尴尬地脚趾都蜷起来,他身上的衣服是阿辉的,除了布衫之外什么都没穿,空荡荡的。

他能感觉到兄弟俩的视线落在那里。

“你们怎么来了……”

刚说完,雪辞就感觉陆修楠朝他这边走来,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你先别进来,我衣服没穿好。”

雪辞对于衣衫不整并没有那么羞耻,毕竟大学时他们都是公共澡堂。

可澡堂里大家都在洗澡,都会脱衣服。

跟现在情况不太一样。

雪辞推门板的手指蹭成粉色,强装镇定:“你们是要跟我说昨晚追我那些人的事情吗?”

陆修楠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雪辞抢先。

“等我先穿好衣服,行吗?”

说话声音都带着绵软鼻音。

陆修楠视线挪不开,点头“嗯”了声。

赵鹰的表情一点点晦涩下来。

雪辞是他的妻子,只会穿他的衣服,可现在浑身上下都被别的男人的气息包裹住。

唇瓣嫣红,唇珠亮晶晶,鼓鼓的。

那是被用力吮吸才会有的模样。

昨晚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双胞胎兄弟俩的身体都不由发僵,痛苦、嫉妒、不甘……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在心脏深处歇斯底里。

痛苦编织成网,他们的视线像野兽一样盯着雪辞,却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只能幻想着此时此刻,把雪辞身上唯一那件粗糙简陋的灰色布衫撕碎,露出漂亮皮肤上已经肿掉的地方,发疯一样啃咬、吮吸、吞噬。

把雪辞身上的味道重新染回自己的。

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之间争夺求偶权一般。

然而现实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高大笨拙的屠户走到雪辞跟前,给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