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给她看好,她顶多吃点苦药,养上一段时日的病,又不会活活被气死,要是我听了她的话,我就要被她气死了!”
姜沅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
少年虽然性情耿直,言语冲动,却并不瞻前顾后,顾虑重重,所说的话也却并非没有道理,他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从这一点来说,姜沅还是很佩服他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以好好跟你娘好好聊一聊,别让她太着急上火。再者,相看姑娘的事,也不用那么绝对的拒绝,万一你们彼此相中,是一段好姻缘呢?”
丁末没作声。
过了许久,他侧眸看着姜沅,低声道:“沅姐,什么是好姻缘,我心里有数。我对家里的生意不感兴趣,还不知道要做什么,等我以后建功立业了,我就有底气找我的好姻缘了。”
说完,没等姜沅问他的好姻缘是什么,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道:“沅姐,那天说要给你送花呢,我差点忘了,晚些时候我打发人给你送到家里。”
姜沅道:“好,胡娘子在家里,我告诉她一声,让她把花收下。”
彼时有个从乡村赶牛车的中年男子走进医室,让大夫给他看咳嗽久治未愈的毛病,姜沅摆好把脉的枕包,开始看诊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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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姜沅从药堂回家,还没走到桂花巷,便听到巷子里传来男人压低说话的声音。
这巷子住户少,除了临巷几家街坊偶尔会带着孩子到这里和宁宁一起玩耍,一般很少有人到这里来。
姜沅心生警惕,赶紧加快了步子。
还没等她走近,便看到许知县捋着胡须,一脸急色地走了出来。
姜沅微微一愣。
许知县没穿官袍,而是穿了一身寻常的靛蓝长袍,想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不过,许知县的夫人前段时日怀孕,姜沅去府里给许夫人看诊安胎,与许知县打过几次照面,所以一眼便认出了他。
只不过,看到许大人出现在这里,她实在十分意外。
许知县看到姜沅,眼神顿时一亮,他急匆匆走过来,道:“姜大夫,你可是住在这巷子里?”
姜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许知县看了看四周无人,遂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那你可知道住你家邻边的这户人家,为何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