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南:“什么?”
江甜:“你自已做小雪人的时候,手上难受么?”
“不难受。”沈砚南拍拍江甜的后背,嗓音带笑,“简单的拼接而已。”
“骗人。”江甜轻推开沈砚南,从桌底下拉出了垃圾桶。
沈砚南:“……”
他干脆把江甜扯进怀里,去亲江甜的唇。
“小哥哥。”江甜笑,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你这是在转移话题么?”
沈砚南嗓音带笑,江甜听见他说:“江娇娇,你饶了我吧。”
这东西沈砚南确实做的跌跌撞撞,图纸都废了好几张,但好在江娇娇喜欢,过程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回来了?”唐蕾看上去有些着急,江甜刚进门她就走过来说,“赶紧给小砚回个电话,一大早的找你快找疯了。”
“啊?”江甜没反应过来。
唐蕾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看到玄关处沈砚南轻轻扶了江甜一下。
沈砚南:“怎么站都站不稳。”
江甜的手机被放在了玄关柜子上,就像是被人匆忙放在那的。
她刚刚划拉开,就看到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沈砚南打的。
沈砚南好像真的很着急,但她明明就在家里,而且她身体要好一些了,这个天气也不是不能出门。
“小哥哥,我哪那么容易丢。”江甜轻声说了句。
沈砚南点了点江甜的额心,只是道:“有点心慌。”
唐蕾:“……”
年轻人之间的小把戏。
“越哥。”她扬声喊江越。“过来帮我看看春联贴的正不正。”
江越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是说了等我来贴么?”
沈砚南站在玄关处,兜兜转转终于有了家的感觉。小时候他也站在这里,唐蕾和江越对他再好,他也像个局外人一样手足无措,但现如今他却已经完全融入了这幅人间画卷里。
除夕对他来说,不再是一个人了。
“心慌什么?”江甜忽然问。
沈砚南回神,温声答:“我心慌的事那就很多了。”
江甜:“比如说?”
“比如说……”沈砚南重复了一遍,却没接上话,过了一会才缓声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
“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好像面对江甜,沈砚南就会有好多的“不放心”,这会被江甜乍然问起,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细想后,自已确实有些小题大做。
那是他年少轻狂岁月里,即便有十成十的把握,也不敢拿出去赌的事。
上了高三后,时间仿佛就快了起来,教室挂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着,最终停留在了那年盛夏。
高三(一)班/后黑板上的倒计时被改成了零,刘光健似乎有些不甘心,像是想要留下点什么,把时间改了。
于是早自习晚到的同学看到的倒计时就是
距离高考还有18个小时。
一班教室里的氛围还算可以,倒也不是说他们心态极好,临高考而不乱,单纯是因为大部分学生都被保送了。
他们至今还坐在教室里,不过是想赌一下今年的理科状元是江甜还是沈砚南。
陆知予最后高考还是走了文,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想挑战一下廖文玉。几个月前她就因为作文获了国奖被保送了外省的大学。
即便“状元”这个词本身就是不对的,她在班里纠正了刘光健好多次,但最后总被带偏了过去。
陆知予:“大头,说了高考全省第一不能叫状元。”
刘光健:“为什么?”
陆知予:“古代的殿试第一叫状元,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