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蕾是被吓醒的。
她睡眼朦胧地去江甜卧室里喊女儿起床,喊了半天,却没人应声。
唐蕾揉了揉眼睛,卧室里空空荡荡,窗帘也被拉开了,被褥整洁地摆在床上,像是昨夜根本没住过人。
“越哥,越哥……”唐蕾有些着急地跑进书房,“你早上看到甜甜了吗?”
“是不是还没醒?”江越拍了拍唐蕾的背,“别急。”
“卧室没人啊……”唐蕾说着就要开始抹眼泪。
江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不慌。”
他昨天晚上和江甜一起回来的,一直看着小姑娘进了卧室,江越才回去休息。
他想了想道:“不在家就在对门。”
江越把手机开机,沈砚南果然一早就给发了消息。
唐蕾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
江越坐回去继续处理工作,“桌子上有温水,去喝点。”
不知何时,江越和唐蕾早就默许了沈砚南的存在,他们允许江甜夜不归宿,但只限定于这个人是沈砚南。
赵馨有些迷茫,她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也并不认为她需要赔江甜一个玉镯。
那是维修师傅敲碎的,刨根究底,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但与此同时,她又清醒地愧疚着,连她自已都不知道这抹愧疚的根源来自哪里。
昨天下午,许金龙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早上被他出言嘲讽的人就是江甜的父亲。
江越来的有些急,演讲还没结束他就赶了过来,他以为江甜身体又不舒服了。
那一瞬间,医院他都联系好了。进去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许金龙一个人。
而且还一脸的泡,看着就犯恶心。
更智障的是,许金龙还一口咬定是江甜泼的,非要他赔医药费不行。
怎么可能,江甜从小就文弱,再加上身体不好的原因,情绪一直淡淡地,怎么可能泼他。
江越问许金龙要监控或者录音等证据性的设备,许金龙又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以至于,许金龙今天又把沈砚南和江甜叫了进来,连同昨天的宿管阿姨和江越,非要讨个说法。
宿管阿姨来的是江甜天天喊姐姐的那位,可喜欢可喜欢江甜了。
“我本来是想拉架的,但我也没想到,你一个人高马大的老师连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都打不过。”宿管阿姨义正言辞,说的许金龙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昨天那种情况,只有沈砚南录了音,但是他早就把江甜骂人的那段剪掉了。
听了录音,江越更气了,他看向赵馨,“要是不想按原价赔,赔个五千万也行。”
赵馨余光瞥了江甜一眼,女孩手上带了一个新的玉镯。
在她还在四处兼职讨生活的时候,凭什么江甜就能坐享其成无忧无虑。
“我看到了!”赵馨,“我看到昨天江甜泼许老师了!”
江甜轻咬了下唇瓣,旋即笑了笑。看着赵馨这副受尽屈辱的模样,她好像对这个赵甜甜有些印象了。
好像是邻居家一个成绩很好的姐姐,唐蕾为人温和,不喜与人起冲突。
小时候江甜身体不好,天天缺课,成绩也自然不好,耐不住赵馨妈妈一天天贬低江甜,唐蕾几次三番岔开话题,那人还非就要和唐蕾聊成绩。
江甜不知道小时候的姐姐怎么就变成了现如今这番模样。
倒不是说她做错了事情,江甜和赵馨某种意义上不算相熟,不过几面之缘,她无法对这个人的行为标准做出恰当的判断。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衡量是非对错的标杆,江甜觉得,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行。
第61章 体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