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的看着王天逸问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些人可怜吗?”

“他们可怜不可怜和我没有关系,我得把货运到寿州。”王天逸的声音里毫无感情,说出来的话就如同一阵吹过黄土的冷风。

“货!货!货!”丁玉展大力的挥动着双手,眼睛都睁圆了,他质问着王天逸:“你眼里除了货还有什么?!你难道看不到这些可怜人!”

王天逸没有回答,他垂下了眼皮微微避开了丁玉展那火一样跳动的目光,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也没说话,静的只有风声,这风旋着流过两人中间,发出一阵阵呜咽。

静了良久,王天逸鼻子里长长的出了口气,听起来像是一声小小的叹息,他睁开了眼皮对丁玉展说道:“我受雇于别人,收人之钱,忠人之事。自古忠侠分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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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再次前行,丁玉展和王天逸这两个管事的人像刚才一样并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但皆默然无语,看得出来两个人心里话之后,发现彼此却有了不同的信念,作为以前并肩战斗过的同路人,心里都是不好过。

王天逸不想意气用气,想和丁玉展搭话,但搜肠刮肚了好久,竟然寻不到合适的话头,想了好久才想起一个,转脸向丁玉展笑道:“最近可曾有唐……”

话未说完就嘎然而止,王天逸眼睛陡地瞪圆了,张着嘴巴好像塞了一个看不见的鸡蛋,脖子就如僵了一般再也扭不过去了。不仅是他,整个车队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景象,人人都僵硬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