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顺利。

早就没钱的他顺利的抢劫了一个小子,得了几两碎银子和几十串铜钱。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伤越来越严重了,在突击那倒霉蛋的时候,因为狂奔引起了内伤发作,腹中一痛,拳打歪了蹭在了墙上。这让他坚定了自己来青州治病是对的。

靠着抢来的钱,他看了病,毒是寻常的毒药,内伤也不难治疗,对于他这种体质和武功并不严重,抓完药之后,他不敢去大的客栈,特意找了这个待售的无人饭馆,给掌柜的点钱求他熬药,自然没有问题。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药还没好,他就听到有人好像在打听自己。

听到那人在比划自己的身高,他怕掌柜说出他来,急急的想离开那里,想靠着自己粘的假发髻瞒天过海,没想到对方还是“咦”的一声,看来是露馅了。

他一看那人,正是悲从中来,那人恰好是打过几场恶战的青城小混蛋!

以胡不斩身体无恙的时候而言,两个王天逸他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早一个箭步喀嚓一声扭断了脖子,连掌柜一起拖进厨房。

但他现在毒和内伤交攻,武功也就剩下一半,武器也不敢拿,空手对付一个二流的家伙倒是绰绰有余,但王天逸这个家伙他知道,武功虽然是二流,但却是个不要命的主,打起来悍不顾命,更兼十分狡猾,上次生生从自己手里抢去一条命去。更何况在青州,这家伙是地头蛇,要是耽搁时间太长,他的同党必蜂拥而至,自己就危险了!面对王天逸,胡不斩实在没有把握硬碰硬能速战速决解决了他。

但王天逸看见自己,吓得迈不动步,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大减,所以他心生一计,故意说些狠话,想让王天逸恐惧的转身逃窜,一旦他转身,胡不斩拼着自己内伤加重,有把握在王天逸到达门口前击毙他。就算王天逸拔剑后退,一旦后退,气势必泄,胡不斩拼着受点剑伤也会当堂击杀此人。

没想到的是此人不知是奸诈,居然不上套,竟然真的坐在了自己对面,还顺杆爬,劝自己饮酒。

自己这种伤势如何敢饮半点酒?!

可那小崽子意图明显,他在试探自己,要是自己不喝,恐怕马上就会一剑砍过来。而且他坐的距离太不好,自己要攻击手够不到,用腿呢自己坐着,他却隐隐封住了门口的方向。

“只能这样做了!唉。”胡不斩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哐”酒碗被重重的撩在了桌子上,里面的酒水泼了一桌子。王天逸的全身的肌肉瞬时绷紧了,心里除了紧张却还有兴奋:“他果然不敢饮酒!”

没想到胡不斩却伸手抄起了小小的酒坛,笑道:“用碗不过瘾,老子喜欢用坛子!”

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王天逸的脸“唰”的绿了。

“那,……那……你请。”王天逸强笑道,胡不斩不屑的朝王天逸一笑,单手握住了小酒坛慢慢朝嘴送去,慢慢张开了嘴巴。

王天逸眼珠如同长在了那大大的嘴巴上一样,呼吸沉重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会喝!不会喝!”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天逸盯住胡不斩嘴唇分神的一刻,胡不斩突然眼一瞪,嘴里一声暴喝,身体仍坐在条凳上,但长身一倾,长臂一圈、一甩和捏在手里的酒坛简直变成了一条破空流星锤,朝王天逸脑袋击来。

快!

实在太快了!

要知道胡不斩能把沉重的铁棒舞得如鸿毛漫天一般轻盈,又如快剑一般迅疾,这臂力是何等的惊人,现在他这手臂只捏着一个小小的酒坛,速度更是比铁棍快了数倍。

王天逸只想着如胡不斩暴起动手,自己和他坐的距离刚好不可直击,若要动手他必然要先起身站立,没想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