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维、维也……你、”
李沅冕下意识想问,往日无比信任之?人也是、也是反叛之?臣。
伸手盖住脸,李沅冕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有些无措,他想做一个好儿子?,好太子?,好皇帝,现在有人告诉他,他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鸠!
多可笑啊!
他是万矣的明珠,是光辉灿烂的明珠,现在他的光华不在,只?是顽石。
李沅冕浑身动弹不得,他的视线有些模糊,透过手指的间隙看出去,曾经敬爱的父皇,尊敬的老师,成为杀死他的刽子?手。
视线转移,他看见站在身前的方维也,这人三年前意气风发,却带着?些许稚嫩,当初一个状元郎,却成为他的谋士,李沅冕往日也去问过父皇,说着?不合礼法。
现在看着?成熟稳重的人,原来,他甘愿为他做事,是有预谋的,他骗过了?父皇,成为了?埋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李沅冕自?嘲的摇摇头,怎么还想自?己想的如此高?尚,什么眼线,他们?不过是要夺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罢了?。
心如死灰,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李沅冕此时悲伤过后,徒留平静。
“维也,当初你就是故意来孤、来我的身边的吗?”
李沅冕笑问,当初自?己看中?了?方维也的学识渊博,看中?他的为人正直,却又有手段,不谄媚,不讨好,在嘈杂的朝堂之?上犹如一股清流。
自?己曾经想过,等以后登基,一定给方维也一品官职,不荒废他的一身才华,一身救世的本事。
原来,这人尽心辅佐,是为了?让他变成棋子?,让他摔的更惨,堂堂丈夫,竟也被情义所蒙骗。
“是。”
方维也正视前方,眉心皱起,李沅冕身为储君,虽中?庸,但也上进,尽心尽力,矜矜业业,方维也不愿人在受难,索性,就给他最?后的颜面,叫他绝望却有尊严的死去。
虚伪,贪婪,绝望......
一桩桩一件件,叫李沅冕如鲠在喉,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李沅冕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他仰起头,眼神有些涣散,凄惨的叫到?:“父皇!父皇!您教?会孩儿仁慈仁义,教?会孩儿如何近臣爱民!可着?皇位!是您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