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廉的嘴唇抖的厉害,刚才李沅冕的惊呼声叫他心惊,他被捆着?,根本就不知道冕儿到?底如何了?,牙齿将嘴唇咬破,鲜血从口?中?流下。
“这江山是你的!!!”
“太师,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李沅冕被这股大力撞在墙上,后脑发疼,眼前有些发黑,还没有反应过来,急促的箭矢便擦着?他的脸扎进了?墙缝里。
很近,近的李沅冕都似乎能闻到?铁锈的味道。
“还用孤提醒你吗?”李柏忌眼神似是无聊到?了?透顶,指尖轻点发出敲击声,温南瞧着?,瞧着?这人什么时候耐心会消失殆尽。
“冕儿!你快走吧!当初,是我与你父皇抢来这江山!如今,只?能说是物归原主!你是无辜的,都是我们?的错,与你无关,你不要再牵连进来了?!”
周廉说完,甚至都不敢抬头,他和李妨都喜欢冕儿,他们?能在冕儿身上感受到?他们?没有的东西?,哪怕李沅冕心慈手软,他们?也不愿叫他改,总想着?,多叫他经历一些,自?然而然的便会明白。
可他们?的机会用完了?,他们?的运气用完了?。
李沅冕刚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便听见了?周廉的话,他下意识的摇头大喊:“不可能!怎么可能,老师,是不是这个人逼迫你说的!”
李沅冕刚刚赶过来,他从皇城门来,与承天门一前一后,方才周廉的认罪之?语,他没有听见。
“老师!男儿郎从不贪生怕死,是你教?我的!我不怕死,老师不必为我颠倒黑白!乱臣贼子?就是乱臣贼子?,这一笔帐,史书会记载的明明白白!”
“我若是庸君,那他李柏忌就是暴君!踩着?万千白骨登基的暴君!”
周廉的脊梁被这几句话压的无法喘息,他沉默不语。
李沅冕双眼血红,狼狈不堪,怒吼叫他面目狰狞:“老师!你说啊!”
“你不妨问问你的父亲呢?”李柏忌开口?给李沅冕指点答案:“李妨,你乖儿的问题,你不说说吗?”
城墙上的李妨紧闭着?眼,耳边都是窸窣的声响,他现在异常的情形,清醒到?百姓口?中?的话他头听的一清二楚。
被人看穿,被人嗤笑,被人骂成千古罪人。
皇弟!为何还有人记得你!皇帝!你为什么死了?这么久还阴魂不散!
“父皇!父皇!你告诉我!他说的事假的!”李沅冕抬起头迫切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焦急的脸上有了?哭意,想哭却不敢哭,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要给他答案。
“是真的。”
李沅冕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方维也,那人踱步来到?他的身前,伸手为他拔去袖口?的箭。
“方.......方卿?”
“你......”
“殿下。”
方维也微微点头,伸手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殿下想听的,臣告诉你。”
“李妨与周廉,以及四藩王,里应外?合,趁沣帝征战回朝,在皇玉关谋反,皇玉关,当年除了?陨落一位帝王,还有南藩与东陵二十几万的忠军,皇后自?刎与宫中?,朝中?老臣也都被打上谋反之?罪,执笔平天下的房太师是我的祖父,房师一族为这疆土鞠躬尽瘁,而你的父亲为了?稳固朝堂,一句逆言,便判定我房氏一族覆灭。”
李沅冕双眼眨动的厉害,他红着?一双眼,紧盯着?方维也,嗓子?已经被封住,他现在的神志不清,身上失了?知觉,一屁股踉跄坐在地上。
是真的,因为他相?信方维也。
绝望逐渐蒙上心头,犹如抽筋拔骨。
“殿下,您还想听什么,臣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