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电话绳很长,从客厅拖进卧室,再缠绕上雪白的小臂,像蛇。

蛇从话筒里吐出信子。

“喂?”

方语枕在omega的腹部,用指头在肚脐眼周围打圈,数着一根根若有若无的金黄茸毛。

每晚十点,铃声会准时响起,方语就偷摸溜进来。

蹭点情话听。

譬如:

“我也想你。”

[我也想你。]

指头在肚皮写下这句话。

“我也爱你。”

[我也]

指头被沈知墨捏住。

“好,明天见,晚安。”

话筒那头变成杂音,沈知墨随手把它扣到桌上。

“写了什么?”

发梢落到脸颊,痒痒的,方语学着沈知墨绕电话线的样子把它们绕上指节。

自从沈知墨绑了她,她连手语也很少打了。

反正,只消转转眼珠子,沈知墨就会主动吻她。

她也分不清沈知墨说的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柔软的嘴唇落到眉心,滑过鼻梁,方语闭上眼睛,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吻。

“硬邦邦。”只是贴着她的嘴唇说了这句话。

方语把沈知墨反压到身下。

“别做太久了,明天我要陪谢月枫吃饭。”

肉茎长驱直入进暖融融的甬道,方语撑开手臂,摆动着腰肢拼命往更深处钻。

身下的omega在收缩、颤动,这是真的。

相融的汗液、背上的抓痕,也是真的。

她抱起沈知墨,顺着脊骨描出未写完的字。

或许什么都是假的,但情欲的快乐是真的,而这唯一的真实恰恰是不可说的。

第27章 | 0027 封锁(二)微h

alpha的体温燥得被窝暖烘烘的,沈知墨睡眠浅,喜鹊一叽叽喳喳叫起来她就醒了。

房里荡漾着放纵后的淫靡气味儿,往旁边一打眼,被子不出所料顶起个小包。

指尖滑过胯骨,轻轻握住了那根东西,沈知墨把鼻子凑到alpha颈窝里蹭了蹭,肌肤的味道好闻极了,夹着夏夜的幽香,如晚风吹过竹林。

最近异常渴求alpha的抚慰,渴求这股气息笼住自己。

这不是个好现象,沈知墨想,身子却滑进被窝。

“嗯……”

方语睁开朦胧睡眼,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欲望比理智率先占据躯体。

被边夹到腋下,手指绞住被面,随着omega的动作忽而拽紧,忽而松开,用这种方式消减涌入大脑的无数愉悦。

阴茎皮肤薄而软,腔隙内充满血液,撑得茎身发痛,舌面勾擦过包皮系带,翻出绵软的龟头用力吮吸,这处连皮肤都没有,脆弱至极。

嗞嗞的吮吸声不绝于耳,视线飘忽到漆得白亮亮的天花板,再也无法聚焦,龟头戳到了极为柔软的位置,腿根忍不住抬了抬,立马被沈知墨掰开压了回去。

抱了她了一夜的手不似以往冰凉,口腔更是烫得惊人,方语蜷缩起脚趾,抵抗着过电般的快感,为了延迟射意,视线又飘移到墙面。

那里挂着几副相框,其中一副是谢月枫着军装端坐在圈椅上,沈知墨一袭凹凸有致的新式旗袍搭流苏披肩,扶着椅背向镜头微笑,紧挨的另一副,则是二人同坐一把圈椅十指相扣。

方语梗着脖子死盯住相片,渐渐的,那个alpha的脸幻化成了她的样子,她闭上眼睛,任由精浆汹涌而出。

“怎么又哭了?”

额前的碎发被人掠了掠,方语没有回应,眼泪沉默地从眼角滑落,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