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呼吸,拼命扭着,也不过翻个面挨打,头发和颈子一道被扼住,头皮的刺痛使她更加惊叫,“我姆妈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
方语闷声挥拳,只有胸腔挤出吭哧吭哧的声响,脸却没红,她压的不是人,是发狂的牲口。
何家韫哭泣着死命扭动,可挣脱不了这只手分毫,这只手……推过犁耙、拎过几十斤的稻米、制压过年猪,掐死一位城里小姐,不费什么力气。
渐渐有人来拉架,三个alpha合力才把方语拖起来,何家韫抱着头缩在地上,丢脸至极,她干脆装死不肯起来,方语被人架着,众人见她脸不红心不跳,也没使劲抓,温声劝她算了,方语感觉架住自己的力量松懈了,趁人不备又朝地上补了几脚,何家韫爬起来就奔出教室,离她最近的alpha呸了一声,“孬种,告老师去了。”
这一下直接告到了校务处。
何家韫提前下了学回家,方语隔着墙听到沈知墨给校长说好话,心中郁闷,竖起脚去踢墙,踢了一皮鞋灰,她用额头抵住墙,过了好一会儿,话语声消失了,沈知墨抱着大衣出来。
“走罢。”
走出学校,她还没挨骂。
她咕了一声,沈知墨停下。
“给我看你的手。”
方语摊开手,沈知墨握住翻了一面,掌骨四周裂开几道口子,痒痒的气儿喷到伤口上,方语别扭地转动手腕。
“打人怎么还把自个儿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