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完一项,还有另一个。
“这个比较简单。”陈彦舟拿起鼓槌,“你要不要来试试?”
谈声跟着过去,坐下。
陈彦舟尝试敲了几个音,把鼓槌给她。
谈声像模像样地复刻了出来,因为是头一回,所以动作不太干脆。
“你放心,这隔音很好的。”
陈彦舟蹲下去,帮她摆好脚,又站起身,纠正她的姿势。
干净而温润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着,他弯下腰,脸蹭着她的,抬起她的手,敲在鼓面上。
“打得很好。”他说着,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又觉得不够,把她的脸掰过来,亲在嘴唇。
越吻越深。
他们都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鼓槌脱手,掉在地上。
谈声弯腰去捡。
“不用管它。”陈彦舟不知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含糊地说。
谈声推他,提醒说:“这是你家。”
陈彦舟这才找回些许理智,“那好吧。”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敢出去。
回酒店已经快九点了。
期间,徐美玲打来电话,话里话外埋怨她谈恋爱了怎么都不告诉家里,搞得她很伤心。
谈声说不是不告诉,是觉得没到时候。
“这有什么时不时候的?你妈妈又不是老古板,谈就谈呗,又不会催你做什么。就是你,不要受伤。对男人也不要完全的信任,还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做的。还有,要保护自己知道吧?”
“我知道的。”她抚摸着他毛绒绒的发顶,心不在焉地说。
徐美玲怕自己说得不够直白,想想,又补上一句:“不要搞出人命来。”
说完,飞快把电话挂了。
谈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她一直觉得徐美玲是很保守的人,在男男女女荷尔蒙的事情上,甚至会有点“封建”,可能会觉得女生吃亏。现在看来,是她有偏见,把徐美玲看得太窄了。
陈彦舟抬头,问她笑什么。
谈声说没什么,问他要不要再接吻。
很显然,这道题的答案只有一个。
唯一的一个。
番外03 声音的声
徐美玲是家里老五,姑娘里最小的一个,她还有个弟弟,叫徐美强,跟她是龙凤胎。
但她到底该是姐姐还是妹妹,一直没人能给个准确说法。
徐美玲七岁时本该上小学的,但她爸死了,家里没了主要劳动力,也就没了钱。
日子难过起来,还欠了一堆债。
徐美玲上不了学了,她的姐姐们也上不了了。
徐美玲觉得自己很倒霉,要是她早出生个几年,就能跟大姐一样上到小学毕业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认得公厕上标着的“男”和“女”。
家里没几亩地,要干的活却不少,一家子全靠妈养,是忙不过来的。
徐美玲年纪小,分到的活儿是每天搂着篮子去地里打猪草。
太阳又大,天又热,人又累。还有隔壁家那个死二子,不干活,天天跟在她屁股后头偷她篮子里的猪草。
一回、两回……
徐美玲实在受不了,逮了二子个现行,把他篮子倒扣在地上,拿镰刀使劲儿敲。
邦邦邦
动静震天响,生锈的铁刃偶尔折出一点精光。
二子被吓到了,哭得哇哇叫,徐美玲心里很是痛快;但篮子被打坏了,二子妈找上了门,一个竹篮三毛五,妈没钱赔,就换成徐美玲被打得哇哇叫。
但她没哭,反正哭了她妈也不会抱她、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