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就想事情,你哪来的这?个习惯喜欢咬自?己?手啊。”顾谲皱着眉头看?着沈殓,虽然看?着很是嫌弃,但心?里却为沈殓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开心?。
人或许就是这?样奇怪。
她这?一生已然被太多人误解被太多人背叛,她以?为就算是多了一个沈殓也不会怎样,更不会感到失望。
大不了她亲手杀了这?人便是,以?全了过往所有的情谊。
但当沈殓毫不犹豫的说出?相信自?己?的时候,她内心?深处还是感到开心?的。
甚至松了一口气。
“小时候养成了坏习惯罢了。”沈殓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办法破了眼前这?场死局,最后?甚至有些崩溃,“你们就算是想把天水城的县令换个人来当,那也没必要非把郡守往死里得罪啊!往后?的路还走不走了?!”
方才还震惊于顾谲和范爻的大胆,现下听着沈殓的意?思是已然将自?己?也放进了这?危险的局势中,开始想破局的法子了,不过好?像还对顾谲范爻二人荒唐大胆的行径有点埋怨的意?思在里面。
也是,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往黄泉路上跑,还做局之前也不知道和自?己?商量商量,她急眼了也正常。
嗯,最气人的是现在三个人里就数她最着急了。
闻言,顾谲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不远处公堂上已经?在让王柏松签字画押地范爻,对沈殓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
“王潮波确实是溪州郡守,但溪州乃是公主封地。”
换句话来说,溪州还有一个比王潮波更大的官。
也就是说只要王潮波也被牵连罢免了,那么顾谲便可以?在朝廷吏部派遣新的官员之前实际把控溪州。
但沈殓显然是没有听懂,“是,是公主封地,但是那公主就是个只知道吃喝享受的主,不管谁当县令都不影响她纵情风月,哪会搭理?你们这?错综复杂的官场纷争啊!咱们这?些人要怎么才能跟公主搭上关系??还要让她为了我们对阵王潮波??”
做梦也得有个底线啊!
顾谲听了这?话之后?一扫方才觉得沈殓还不错的想法,直接忍无可忍地回过头来照着沈殓的屁股就是一脚,“反了你了,你再骂小心?老子撕烂你的嘴!蠢货,老子都同你说了多少次了,本?殿下就是当朝公主!”
顾谲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对着沈殓的脑门心?就那么砸了下来,让她直接呆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脑子里所有的嘈杂也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剩下一句话在一直重复着。
本?殿下就是当朝公主。
本?殿下...就是...当朝公主...
顾谲见沈殓双眼空洞,也不想等这?人的猪脑子自?己?消化了,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枚纹着精美睚眦衔珠的玉佩丢到沈殓的手中,挺了挺胸膛,语气里带着的是天生的跋扈:“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是我父皇送我的生辰礼,背后?纹着的,就是我的名讳。”
沈殓麻木地捧起那枚玉佩,用指腹摸了摸那只呲牙咧嘴,有些奶凶奶凶的睚眦,然后?翻过了面,看?见了在背面睚眦的鳞片里刻着一个“谲”字。
谲:狡诈,多变是为谲。
大婺国姓为顾。
原来她叫顾谲。
不是梅仁。
也不是幽娘。
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在这?一瞬间忽然全部想明白了。
顾谲等了半晌也不见沈殓说话,看?着她木鱼一样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头莫名有些烦躁,正想开口询问?,余光便看?见了从外面走过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