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拔出来了,嫂嫂不是又寂寞了?”朝流歌自他身后盯着他颤颤的唇瓣。
沈斛握不住他的手臂,手掌绷直,有些痉挛似的。
朝流歌又重重捅进去几下,逼的沈斛随着他的动作哀哀叫了几声之后,才将东西拔出来。沈斛马上就站不稳了,贴着床柱坐在地上,有些傻了似的。朝流歌被那门缝里透进来的风一吹,登时清醒了。看着扶着柱子几次想要站起来都两腿战战跌回去的沈斛,转身咬牙走了。
……
“嫂嫂嫂嫂”又是几日没见到沈斛,闲下来之后,朝轻扉便第一时间找了过来。只这一回,房间里无人回应。
朝轻扉又去硬闯,却发觉门从里面锁上,他又只得绕过门,去敲那窗户。
沈斛等着这一声,在他推窗时,故意咳嗽了几声。果真,朝轻扉推窗不开,便叫起了他,“嫂嫂,你在房里怎么不给我开门?”
沈斛道,“我病了,不便见人。”
“病了?”朝轻扉一听更急,“病了躲在房间里,是个什么道理?”
“你快走罢。”沈斛说着,又咳嗽起来。
朝轻扉也不管那门窗紧锁,用蛮力将窗户打开,他进来之后,看沈斛卧在贵妃榻上,正要靠近,便见沈斛将腿蜷曲一些,借屏风挡着自己。
“嫂嫂”
“你快走。再不走,我咳咳咳。”
朝轻扉站在原地,看屏风后透出的那道朦胧的影,一脸担忧之色。
沈斛自那一回之后,大抵也知道朝流歌不好招惹。但他心中也咽不下一口气,自那晚之后,对外称病不出,心中却在暗暗思量对策。如今几个兄弟都轮来探望,只差那朝流歌
朝轻扉正失落要离去,走到门口,沈斛推窗,恰是看到了前来的朝流歌,他马上改口,“轻扉。”
朝轻扉马上立住。
“我病了,吃什么都没什么滋味,你再去帮我买一包梨花酥罢。”
朝轻扉马上答应,“好,我马上去买。”
沈斛看朝流歌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没有直接进来,怕他与朝轻扉撞上,便说,“你快去快回,我难受的很,过一会就要睡了。”
朝轻扉一听,觉得不能耽搁,运起轻功就走了。他走一会,朝流歌前来敲门,他立在门外,声音低沉,“嫂嫂。”
朝流歌也自知几天前所作所为过分了些,沈斛怎么说也是大哥的人,他虽心知他水性杨花,但大哥不在,也轮不到他管教。
沈斛知道他会来,他心中早已有了算计,脸上却不动声色,将窗户掩上,慢慢道了句,“进来。”
瘗玉填香【44】
朝流歌进来,倒是比前几日恭敬不少。一身青衫立在屏风旁,好一个萧萧肃肃的如玉君子。
“你来做什么?”
朝流歌道,“听说嫂嫂病了,我过来探望。”
沈斛这样口舌凌厉的,没怎么想便脱口而出,“我都病了几日了,你现在过来,是替我收尸”
“流歌不敢。”朝流歌也是忍着,不想顶撞他。
两人默然一会。
“不知嫂嫂得的是什么病?”
沈斛反问他,“我得的什么病,你不清楚?”
朝流歌以为沈斛是挟私报怨,要计较几日前自己越矩的事,正想着如何赔罪来安抚他,不想沈斛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正因那朝流歌行止有矩,方才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沈斛则却是那污泥里长出来的,虽有羞臊,却并无廉耻。也因为这般,两人好似调换过了角色一般。
朝流歌走到他面前三步开外站定,“不知嫂嫂有何吩咐。”
沈斛强拽着他的衣袖,朝流歌蹙眉,却还是依从他,在他身旁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