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捏着花枝,沾着水珠的花苞,轻轻落在朝轻扉的面颊上。沈斛走了一会才发觉了似的,捏着袖子去擦他的脸颊。

“不碍事的,我送嫂嫂回去。”朝轻扉回首笑了一下,眼睛里映进去了些光芒。

……

不意外,朝流歌又来了。

只这一回,沈斛靠在榻上,神色懒洋洋的,也不睬他。

“我确不该耗你大哥精血,毕竟这斩夜山庄,除你大哥之外,流潦,轻扉,也都是一等一俊俏的少侠。”沈斛故意摆出副风尘的样子激他,“我何须要用什么冷冰冰的死物呢?”

朝流歌沉着脸色看他。

沈斛将窗户掩上,“你要么就代你大哥休了我,要么,就别怪我弄得你们兄弟阋墙。”

朝流歌上前几步,双手掐住他的面颊,沈斛被迫仰起头来。只这一回,沈斛自己将他的手拽开。

瘗玉填香【42】

“你怎的如此厚颜无耻,水性杨花!枉我枉我。”朝流歌双肩都因气愤微微发抖。

“你不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吗?”沈斛将衣裳拉起来了一些,“你大哥不在,这斩夜山庄便是你做主,你代你大哥写一封休书,把我扫地出门,又有谁敢置喙?”

沈斛只想要那休书,朝流歌却听的万分挑衅。

“你以为我不敢?”

沈斛冷笑一声,不待说什么,朝流歌便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抵到了榻上。

“大哥当初娶你回来,我便该劝他的。实不该被你蒙蔽那久。”

沈斛被他扼着脖颈,虽无窒息感,却也怕他盛怒之下对自己下了杀手。只惊悸仰首,与他对视。

“如今大哥一不在,你便藏不住本性了是么。”沈斛脖颈被那朝流歌扼紧,窒息感渐渐传来。沈斛双手去掰他手臂,却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分毫。情急之下,他便只得踢蹬着开口,“你也知你大哥不在,我便是你长嫂你,你这么对待我,不怕你大哥,不怕你大哥醒来问罪么?”

扼在脖颈上的手收了回去。

沈斛惊魂甫定。

朝流歌立在他身前,冷冷嗤笑一声,“好一个长嫂。”

“大哥不在,我确要代大哥照拂好嫂嫂。不然,那岂不是我的过错了?”他垂首看沈斛楚楚蜷于榻前,又想起在那渝安王府瞧见的春宫画卷,欺近一步。

“你做什么?”沈斛跌下榻去,看朝流歌神色不对,往那门口跑去。

朝流歌动作比他更快,按住门栓,等将门栓上的机巧扣住,才又转过身来。

沈斛扶着桌沿,躲到了桌后。

朝流歌也不理他,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将他提来的包袱翻了出来。沈斛看他在烛光下,取了瓶油膏出来,心里就是一惊。

朝流歌将油膏上的封口打开,放在鼻尖下,轻轻一嗅。

明暗灯光下,温文俊雅的一张脸,硬生生多了几分邪气感。

“嫂嫂躲什么?”

沈斛双手扶着桌沿,心头发怵。

“大哥不在,我这个弟弟确是要替大哥照拂嫂嫂。只请嫂嫂高抬贵手,莫去招惹其他几个兄弟。”朝流歌将油膏丢在床上,摸了一些,涂在那冷硬的角先生上。

沈斛轻薄放浪不假,但也不至下贱到以死物代劳。

“过来。”

沈斛看他走来,将桌子掀翻砸了过去,桌子上盘碟碎了一地,朝流歌就踩着那碎瓷向他走来。

“啊!”

双手被挟到身后,按在背脊处,沈斛便被迫的昂起头来。朝流歌将他抵在床柱上,也未去解他的衣服,只将手钻进他的衣摆。

“你敢。你敢!”

“嫂嫂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朝流歌膝盖前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