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几个兄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架不住嫂子在妓馆里带出来的放荡手段。”朝流歌面色不变,自身旁碧玉屏风里漏出来的光,映在他的手边。

“……”

“嫂子应该懂我的意思。”朝流歌自那日看到了春宫图之后,派人去查,碰巧就查到了沈斛先前呆的青楼,那楼里的人,提起沈斛,莫不夸他辗转男女客之中的了得功夫。朝流歌打听了下他与渝安世子的关系,知晓了那渝安世子,也是他挂牌时接的众多恩客之一。

他是真正床上功夫了得,前半夜伺候了李县令的女儿,后半夜就又辗转到了三个男人的床上。

朝流歌当时听到此番描述,险些将手中剑鞘捏碎。

他真真不知,大哥娶回来的会是这么个下流货色。

沈斛与他也算没什么恩怨,朝意楼几个弟弟,他虽然贪慕他们俊俏的相貌,但始终没真正动过勾引的心。朝流歌却这样诋毁他。

“你若嫌我脏,将我赶走就是。”这斩夜山庄,他早就不想呆了。

“你是大哥娶回来的,我自是不能赶你走。只是。”朝流歌冷冷望着他,“还望嫂子端庄言行,莫要落人话柄。”

话已至此,沈斛再留下去也无益,冷笑一声后拂袖而去。

瘗玉填香【39】

被朝流歌警示后,沈斛当真收敛了起来。平日里门扉紧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差拿个木鱼来敲。几个兄弟过来问询,沈斛说要守什么妇道云云。

“嫂嫂又不是姑娘,守什么妇道?”朝轻扉伏在门框上,看房间里按着扇子静坐的沈斛,“再说,都是自家兄弟,难道还有外人不成?”

“就是自家兄弟才要守。”沈斛说完这句话,抬了抬扇子,身旁的下人就替他将窗户掩上了。

“诶,嫂嫂嫂嫂”朝轻扉再在外面推窗,就推不开了。

朝流歌本以为这样能省点心,不想几个少了大哥管束的兄弟,又过来闹他,问他是不是责骂了嫂子。朝流歌与他们争执数回,实在气不过,又要去找沈斛,问他又拨弄了什么是非。

沈斛哪能拨弄什么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