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是非缠着他。
朝流歌去沈斛住的院子里,看奴才青天白日守在外面,皱眉,“你主子呢?”
“夫人在里头。”
“那你为何不进去伺候?”朝流歌问道。
下人委屈道,“是夫人不要小的进去。”
朝流歌推开门进去,他倒要看看,沈斛又在做什么妖。
门推开,先是闻一阵馥郁的芬芳,而后便是桌案后的屏风,被挪到了门口处,挡着进来人的视线。朝流歌绕过屏风走进去,看房间里挡蚊虫的纱幔全放下来了,他抓住一片,拨弄开,“你又在”
声音戛然而止。
原是芙蓉帐中,沈斛提臀抬腰,按着朝意楼的胸口往下沉。只如今朝意楼无知无觉,消受不了这样的春情,沈斛扶着他的软物,一寸寸吞了进去。
“青天白日,你”
“无耻!”朝流歌骂他。
沈斛双腿跨在床上,与朝意楼十指相扣,仿佛吻他的情郎一般吻他的面颊,“无耻?我与意楼,已是夫妻,夫妻做这样的事,叫什么无耻?”
朝意楼下身虽软着,分量却也不少,沈斛坐下去,还是有些吃力的,柔韧腰肢摆动个不停。
朝流歌放下纱幔,在外面站定。他本要质问沈斛是不是又挑拨了他们兄弟,只此情此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斛吻那朝意楼,故意吻出淫靡水声,加上下头有润滑,进出间发出的声响更是销魂蚀骨。
“大哥卧病在床,你怎能”
沈斛喘息一声,尾音钩子似的上挑,“那我要如何?守寡么?”
“……”
“如今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你们兄弟,半点交集也无。你怎么……唔嗯,偏偏还要来斥责我?”
“意楼,意楼夫君。”一声一声,叫帐子外的人心乱如麻。
朝流歌甩袖要走,开门时,却听得身后沈斛溺水逢生般的喘息。
他扶上门栏的手一顿,咬牙拉开门,慌措的离开了。
瘗玉填香【40】
“嫂嫂”
“嫂嫂我给你带了梨花酥。你开开门。”朝轻扉在门外敲门,却怎得都不见回应。
“嫂嫂”
门外的奴才实在看不过眼了,“六公子,夫人谁也不见,你还是走罢。”
朝轻扉又擂门几下,见无人回应,终是负气离开了。
他走之后,沈斛才从从容容的推门出来。
“夫人,六公子方才来过。”
“我知道。”门敲的那么响,他怎么会不知?奴才欲言又止。
沈斛走到屋檐下,伸了个懒腰,正抬头看那朗朗青天呢,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沈斛吓了一跳,回过头竟是朝轻扉。
“你做什么吓死我了。”沈斛嗔怪他。
朝轻扉眼睛弯弯,又有些委屈的模样,“嫂嫂这段时间怎么都不理我?我一个人天天练剑,好无趣。”
沈斛还被他抱在半空中,也不知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放我下来。”
朝轻扉松开手,将他放了下来。
刚下过一场急雨,屋檐四角,还在往下滴答,朝轻扉额前鬓发,沾上晶莹水珠,与那澄澈双眸一衬,真真是翩翩美少年。
“嫂嫂。”
沈斛整好衣衫,才从从容容看他,“好了,你快走罢叫你二哥看到,又要责骂我了。”
“二哥?二哥说你什么了吗?”朝轻扉急了。
沈斛从来不爱做挑拨的事,偏偏是那朝流歌犯他在先,他哪儿能容忍,“他说,让我好好守妇道,莫要与你们勾勾缠缠,不然,就让意楼休了我。”
朝轻扉气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