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说,如今庄中事宜皆宜安排妥当,他实不能装聋作哑下去。

朝流歌也有些烦躁,“是我故意趁大哥不在将他赶走吗?大哥中毒,我心急如焚,哪里能顾及的上他?”

“那现在呢!”

朝流歌的确有私心,他看沈斛与几个兄弟亲近,又有那春宫图在前,他实在怕他们在大哥不在做出什么背德的事。

“你们若是怪我,就自己去寻他回来。”负气说完这句话之后,朝流歌就招来下人,将几个兄弟“请”了出去。

……

沈斛才过一个城镇,正要往那繁华京都去看看,不想在官道上,迎面遇到一帮面目凶恶的江湖人。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金银,也不知他们是图财还是图命。

“客官,歇歇脚,喝杯茶再往前走呗。”路边茶摊的小二招呼他。

沈斛坐下歇息,身后一帮人高马大的江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虎头的钢刀,掷在桌子上,不光桌上杯碟抖了抖,连小二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客,客官,慢用。”将茶送到沈斛面前之后,小二就哆嗦的退到后面找掌柜的合计了。

沈斛心里叫苦。这些人跟了他两天了,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正是骄阳灼灼,拴在外面的骡子说什么也不走了。沈斛看到辆四骑马车自官道而来,看开道的阵势,像是哪个官老爷赴任。沈斛看身后那帮;江湖人跟自己起起身,又看了那四骑马车一眼,拦到马路中间,径直倒了下去。

他一倒,马车就停了。马夫同马车里的人说了什么,过了会儿一个长衫的青年人就掀开车帘看了出来。

“老爷,路上倒了个人。”

“像是中暑的。”

“将他扶到路边歇息。”那青年也不是好管闲事的人。

沈斛哪儿放过这个脱身的良机,别人来扶他,他就捉住人家手臂,“老爷官老爷救命。”

他这一声“救命”喊出来,两方人都震慑住了。长衫的青年看将他扶起来后,见他玉颜朱唇,瑰丽不可方物,本不好管闲事的,此刻也软了心肠,跳下马车去扶他,“这位公子,在下徐俞,是即将赶赴江州的县令,不知你说救命,是……”

他话音刚落,一列轻骑赶来。为首的正是斩夜山庄的朝流潦朝轻扉兄弟。

他们看到沈斛,松了口气,翻身下马来搀他。

“嫂嫂。”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