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肌肤相亲多日,共赴不知道多少次巫山云雨,偏偏也都是受人所挟控,并无多少关联。

“我是受人所控,身不由己,冒犯处,还请公……还请公……”左静游抱拳作揖,恨不能在他面前拜倒赔罪。

沈斛扶着床沿坐起来,也无言语。

“公子可否留下姓名,他日,再登门赔罪。”左静游一张脸几乎红透。他实在,实在没想到自己会与一个男子……

“不必。”沈斛也觉得难堪,他想站起来,不想躺了多日,这一下前倾拜倒,左静游伸手扶住,才没有使他跌倒在地上。

温软肌肤相触,左静游只觉脊椎处一阵发麻。起先的确是忍痛,到后来,那处绵软湿润后,不知几度销魂蚀骨。

“既都是受人胁迫,此事便作罢。”沈斛从左静游怀中挣出来,“告辞。”

……

沈斛离了别苑,身上没有银钱,当了玉钗,换了匹骡子在街上慢慢的走。

他听茶肆里有人说江湖上的事,说那斩夜山庄的朝庄主,折英大会上遭人暗算,一睡不醒。鼎云阁少主虽交出解药,却是个假的,现在江湖上群情激奋,虽不至逼上鼎云阁让那元凶伏罪,但对那鼎云阁都是持嗤之以鼻的态度。

沈斛听闻之后,虽有些担心朝意楼,但思及人家是斩夜山庄之主,又是江湖豪侠,为他抱不平的多的是,实在轮不到他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妻。于是他也放了心,牵着匹骡子在街上慢慢溜达。

“公子,要不要来两个包子?”看到沈斛牵骡子走过,卖包子的小贩揭开蒸笼招徕一句。

沈斛虽锦衣玉食过一段时间,但到底是低贱惯了的,拿剩下的铜板,买了两个包子。刚好包子铺后的面馆里,起来走了个客人,沈斛将骡子一栓,就占着位置坐了下来。

如今得了自由,他得好好想想去哪儿。

一口咬下热腾腾的包子,却没看到馅儿,沈斛眉头一皱,拿着包子要去找那老板,不想看到正对着包子铺的酒楼里,走出来两个锦衣华服的美男子。

的确是美男子,一个青色温雅,玉树临风,萧萧肃肃好似一丛劲竹,一个白衣脱俗,风姿卓然,自带几分高人一等的贵气。二人手中俱持着一把扇子,扇子么,没什么好稀奇的,文人墨客都以此来装风雅,稀奇的是,那青衣公子手上的一枚扳指,红的像是朱砂一般。

两人并肩自酒楼走出,正说着什么一般,各自眉眼间,都透出几分笑意。

看着真真……

衣冠禽兽。

沈斛看见这二人,想到的便只有这四个字。他也没想到,会见到这二位恩客。

沈斛一开始挂的是男娼,只伺候女客,后来动了心思去接男客,也是叫那其中一人劝的。他也是头一回开苞后面,就遇到两个狠厉的主,什么玩意儿都往他身上招呼,活生生剐了他一层皮下来。不过他们出手大方,身体缓过来了之后,又被叫去伺候。就这么过了段时间,二人带了位贵客,让他好好伺候

这些往事,实在算不得好的回忆。

沈斛后退一步,用那包子遮住了下自己的脸颊,等二人走远,才鬼祟的离开了。

瘗玉填香【37】

如今斩夜山庄没了主人,上上下下都乱做一团,也幸得朝意楼几个弟弟都不是等闲之辈,勉强撑起了大局。

“二公子,这是这个月庄里的账目。”斩夜山庄的管家,将本该递给庄主过目的账本,呈给了朝流歌。朝流歌为了朝意楼几日不眠不休,正头痛扶额,大门外却忽然进来了一个人。

朝流歌抬首看了一眼,见是几个兄弟。

“二哥,你与大哥嫂子前往鼎云阁,如今大哥生死未卜,怎么也该将嫂子接回庄中才是。”朝轻扉几日前看他繁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