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住口！都说了，你扮贼来让我抓。贼喊什么救命？”红衣女腰配一把精细的短剑，容貌瑰丽，看着还真像一位侠女。只看她追出这么段距离就气喘吁吁，实在不像是会武的人。

付了银子的朝意楼也自岸边的茶楼登萍度水而来，女子本是拿着‘贼人’，看他这般轻功，杏眼圆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朝意楼问朝流歌，“是她？”

朝流歌点了点头，几不可闻的回答一声，“嗯。”

红衣女忽然开口，“你会轻功？”

朝意楼看她望着自己，才明白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能不能教教我？”

朝意楼没有说话，看向旁侧为这红衣女而来的朝流歌。

朝流歌忍了又忍，终还是鼓起勇气，“姑娘还记得我吗？”

红衣女的目光，这才从朝意楼身上收回，看他一会，皱眉。等到朝流歌将腰上玉璧奉上，她才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避雨的穷书生啊？”

避雨的穷书生？

不说朝意楼哑然失笑，连那朝流歌也没想到，自己那日归家，路遇大雨无处可去，躲在客栈屋檐下，能叫人以为是个书生？只他也没有反驳，将玉璧还了回去，“那日多谢姑娘。今日玉璧，也算是物归原主。”

红衣女摆了摆手，昂首道，“本姑娘最喜行侠仗义，送出去的财物，可没有讨要回来的道理。”

虽与印象中不同，朝流歌仍有几分动心。他借着玉璧，与女子攀谈一会儿，才知道她是渝安王的女儿，凤阳郡主。今日路上偶遇，不过是她扮女侠的一个把戏罢了，上次朝流歌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看她打扮，还真的把她当做行走江湖的侠女了。

“郡主，世子让您回去了。”旁侧来了个传信的婢子。

红衣女嘟哝几句，虽是不悦，却也是不敢违抗的样子，她看一眼朝意楼，似是对他有些恋恋不舍。

“我可以教姑娘轻功。”朝意楼道。

“真的？！”红衣女大喜。

朝意楼点头。他身为兄长，自是要成全弟弟的好事。

红衣女，也是凤阳郡主，就这样将二人请进了王府中。

瘗玉填香【25】

“郡主。”

几步跨上台阶的凤阳郡主，不等左右去替她开门，已经双手握住了门上鎏金衔环的兽首，“我哥呢？”

“世子他”

门甫一打开，正对着大门的，一个身着暗金色蟒纹长袍的男子，举着弓，箭矢正对着门口的凤阳郡主。

郡主心里一怵，当即站定。

男子脸上自带几分笑意，问，“去哪儿？”

“长，长亭街。”

听得凤阳郡主坦白，男子才放下手，将手中弓箭压下。

看到那威慑力十足的强弓被旁边的近侍接过，郡主才松了口气，“哥，你这弓箭是打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怎么？”

郡主正要说那弓箭吓人，锦衣男子便已经注意到走到门口来的朝意楼朝流歌二人，他抬了一下下巴，“他们是谁？”

“是我请来教我轻功的人。”凤阳郡主与兄长关系似是不错，也没有遮掩什么。

犀冷目光在二人身上轮转一会，随着刻意整理袖口的动作，又垂了下来，“你想学便学，来人替这二位公子安排厢房。”

“是。”

……

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中，站在树荫下的凤阳公主，擦了一把热汗，便躲进了凉亭中。

“好累啊，不学了不学了。”

朝意楼对凤阳公主，自然没有像教自己弟弟那般严苛，听她说不学了，脸上神色也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