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斛听他意思,知道他不想细说,便也没有追问,只让他小心保管,莫再遗失第二次之后,就离开了。
……
“那玉璧是半年前,二公子出去闯荡江湖时,一个女侠送的。”被沈斛叫进院子里询问的奴才,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沈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朝意楼几个弟弟,都是人中龙凤,少年英才,这样的年纪,情窦初开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只是……
“大公子知道么?”沈斛问。
奴才摇了摇头,“小的也是听二公子院子里的奴才说的。”
半年前。
沈斛心里有几分算计,他对朝流歌有几分遐想不假,毕竟这样年轻俊美的少年郎,谁不爱呢,只人家约摸是心有所属,那颗心不在这,他浑身解数使尽也无可奈何。
倒不如送个人情,成人之美。若能帮他成其好事,他说不定还会念着自己的好。若不能,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大公子走了多久了?”
“十日了。”
沈斛心里算了算,朝意楼应该是要回来了。
瘗玉填香【24】
朝意楼归家途中,路过当初偶遇沈斛的地方。他牵马自楼下走过,抬首看那朱红琐窗,仿佛下一刻,便能瞧见一个刚睡醒的公子推窗出来眺望。
只这当初客似云来的春风楼,不光窗户闭着,连大门也是紧掩。
“公子,别看了,这春风楼早就关了。”旁人看他驻足,还以为他是来寻欢的客人。
朝意楼回过首来,漫天红霞下,他面容也温柔了些许。
不等他问,那路人便开口讲了起来,“这楼里的妈妈,说是得罪了王爷,上个月,里头的东西就被打砸的差不多了。”说到这里,那路人便也叹惋一声。
朝意楼无意理会这样的闲事,他正要离开,面前的大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布衣的女人从春风楼里走了出来。她面容憔悴,由旁人搀扶着,出来本是要往东去的,不想抬脚出来,便撞到了门口牵着马的朝意楼。她抬眼看了半晌,忽而上前去扯他的衣袖,“楼公子!楼公子!”
朝意楼替沈斛赎身时,用的就是楼这个姓。
“你将沈斛还回来罢。两千两,不,三千两只要您开个价,我将人再买回来就是了。”那容颜憔悴的女人,正是这春风楼里的妈妈,只她今日没有浓妆艳抹,认不出来罢了。
朝意楼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那妈妈不依不饶,恨不得跪下来求他。
“王爷说要我们将他交出来,若交不出来,便要砸了我们这春风楼啊!”妈妈说着,便大哭起来。
朝意楼断不可能将人交还,只听她索人,理也没理,上马便走了。
……
朝意楼归家,与沈斛耳鬓厮磨之际,听他说了朝流歌的事。
“流歌也算是适婚年纪,你这做哥哥的,有些事总要管上一管。”沈斛在他耳边劝说。
朝意楼还真不知,朝流歌上次出门,还有这样一番境遇。
“他若真心喜欢,我自不会干扰。”
听他如此说,沈斛心里也有了主意。
……
“大哥刚回来,就又要走了么?”席间,朝流歌听朝意楼说明日又要出门的事,吃了一惊。
“嗯,这一趟你与我一起。”朝意楼道。
朝流歌略略蹙眉,大哥吩咐,他自然不会违抗,只是什么事,需要大哥连他都带上呢。
坐在朝意楼身旁的沈斛夹了一块酥肉,放到朝流歌碗里,朝流歌道了句多谢嫂嫂,就满腹心事的低头用起膳来。
散了席后,朝流歌找到沈斛,问他大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