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衣带的左姑娘已经往后趔了一段距离。
她刚才还以为,还以为……
坐在地上的沈斛起身站了起来,他掸了掸身上的灰,道,“左姑娘再歇息会吧,我去找些吃的来。”
“你去哪儿找?”为了避开朝意楼,左姑娘特别还找的一条荒僻的小路。
“我自有法子。”这么说了一声之后,沈斛便已经离开了茅屋。
……
朝意楼已至云水城中。斩夜山庄虽家大业大,但山庄主宅与外连接,也只有云水城这一条开阔大路。
朝意楼也不愿耽搁,找到云水城城主,以一箱金银做酬劳,打听从昨夜到今晚进城的人。城主将守着城门的官兵全召来了,一个一个细问,竟无一人吻合朝意楼的描述。
“那有无马车京城?”沈斛被藏在了马车中?
几个官兵对视一眼,摇头。
云水城本就不是什么大城,往来的,除了特定时节的商贾,几乎鲜少有什么外人。沈斛既没被带来这里,那……
云水城城主见临门贵客起身,连忙去送,“庄主若是找人,我即刻便派人去云水城附近搜寻。”
“不必。”他已经猜到,那人是带着沈斛,避开了官道。现在在这里寻找,无异于浪费时间。现在若要找人,应走无人的小径。
随着朝意楼起身,门口数十斩夜山庄家仆紧随其后。
……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见到了人烟。只两人落脚的,却还是那人烟外的一处破败草屋。
“今夜就住在这里,明日再走。”左姑娘道。她的马是千里良驹,这两日赶了这么多路,朝意楼实在没那么容易追上来。
“好。”沈斛也是疲乏的很了。
左姑娘将马绑在树下吃草,因那茅草屋四面漏风,破败的可以,左姑娘便只能点个篝火取些暖。
沈斛在茅草屋里环顾一周,找了个靠在墙角都生了蛛网的柜子。他将柜子推倒,铺了层布,弄得床一般。
“左姑娘来试试这床如何。”沈斛道。
左姑娘在上面坐了一会,柜子便嘎吱嘎吱的响,“不结实。”
沈斛也没说什么,只躺上去,向左姑娘勾了勾手指,左姑娘躺下,也没觉得几分舒适。
“嘘。”
左姑娘听他嘘声,又拉自己靠近,便枕在他的手臂上,从那破洞的屋檐一起望了出去。
满天星河闪烁。
“枕上云收又困倦,梦中蝶锁几纵横。倚缘天借人方便,玉露为凉六七更。”沈斛念完,笑了一声。左姑娘虽是江湖上,却也懂些诗词,脸臊的厉害,啐了句,“念什么淫诗。”
“这算什么淫。”沈斛侧过身来,看着枕在他手臂上的左姑娘,两人墨发纠缠在一起,又借着篝火的光映,实在是缱绻万分,“我要真淫起来,只怕左姑娘要将我绑起来。”
“现在就将你绑起来,踢到门口去。”左姑娘说着翻身起来,压在沈斛身上,用他衣带绑他的手
沈斛任她施为,等她绑完了,才不紧不慢轻笑句,“左姑娘舍得将我踢出去吗?”
“谁让你念那淫诗,谁……”左姑娘看着身下的沈斛,他双臂将自己绑着,按在头顶上,眼望着自己,真乃是色迷人眼。
沈斛今夜也是真动了心思,他与朝意楼几日没同房了,早就忍得难受。今夜天为被地为床,实在不能更妙了。
此时夜色中,在城镇中未找到人要离开的朝意楼,见山上篝火,运起轻功过来查探。
“谁让我引诱你呢?”
对,若不是这个男人的引诱,她怎么敢做出这样荒唐的与人私奔的事。
“左姑娘将我从斩夜山庄掳出来,我就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