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似真有蛛网落下,萦绕在心头,扒住皮肉,拂不去,扔不掉。无形无色融入空气般地存在着,令人感到窒息。
这种关系若是仅存在于小说,岑让川一定会觉得畸形爱恋刺激又精彩。
可他真实地走进了她的生活,存在于现实。
她找到在后厨被阿婶们抓来揉面的严森,幽幽问:"严森啊,银杏树怕什么?"
此时,张奶奶民居里到处都是人。
灵堂那更是传来吵闹声,看热闹的围的跟铁桶似的,压根挤不进去。
只有后厨人少些,她一个瘦人还能挤进来找着人。
严森揉面揉得满头大汗,刚毕业的青春男大绷紧肌肉使劲在盆里鼓捣。
听到她问这问题,他动作缓了下来,疑惑地问:"怎么问这个问题?你家银杏树看着打蔫吗?"
呵,还打蔫。
人家精神焕发采阴补阳滋润地不行。
岑让川在心中冷笑,嘴上却接着套话:"啊,确实有点。"
“那可不行,千年银杏很珍贵的!”严森一听就把面团扔回不锈钢盆里,"我跟你回去看看。"
岑让川赶忙拉住他:“等等,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我心理作用,今天阴天看着有点不精神而已!你别着急。”
“真的吗?”严森不放心用手背蹭了蹭脸,低低的颧骨上蹭上了点面粉,“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明天我去你宅子里看看?”
"也不用,你先告诉我,银杏树怕什么?"
严森想了想,面色变得有点凝重,"你平时没把生活污水用来浇树吧?"
"生活污水?"岑让川眼睛一亮,"洗衣粉水?肥皂水?!还是洗碗的水?"
"你……!"严森头皮都快炸了,拉着她去角落说悄悄话,“你不会真这么干了吧!?千年银杏是植物界的活化石!一级保护植物!你会坐牢的……”
他说到最后,忽而有道灼热的视线穿过人群朝他刺来。
严森抬头去看,对上后厨门外男人的目光。
银清只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
严森没在意,还想再劝岑让川两句:"宅子面积够大了啊,你要是嫌银杏树碍眼也不能……"
岑让川打断他:"我就问问!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那棵树我可喜欢了,就等它结果呢!你要是不放心,来我宅子看看。"
她就想知道怎么拿捏银清,让他别那么烦人,没想弄死他。
严森沉默一瞬,似是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纠结半晌他才说:"你家那是雄性植株,结不了果。"
岑让川跟没听清似的:"啊?"
“银杏树分雄雌,雄的开花授粉,雌树结果,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雄雌同株。你家那个是雄树它不会结果……”严森认认真真给她科普。
岑让川认认真真听他说。
听到一半。
她反应过来,等等,她来找严森不是要问制裁银清办法的吗?
怎么空空的脑子突然被塞进了知识?
雄株开花,雌株结果?雌雄同株?
银清……
岑让川想起那天在池塘边草地上他如羊脂玉般散发着淡淡光泽的身躯……
也没发现雌雄同体的特征?
那他怎么结果?
她试图在银清身上寻找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