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但在岑让川的视觉里看来他不过是从坐姿变成站姿。

他腿的长度堪比黑人模特,像两根竹子裹上血肉覆盖一层人皮藏在浅色裤腿下,只有在漫画里才能看到如此逆天的比例。

吃什么玩意长这么好?

岑让川此时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着一身白,明显是丧服。

一套米白色亚麻质地,没有绣花没有暗纹,素净雅致。他头上玉簪也换成了羊脂玉,斜斜插进脑后乌发。几缕碎发散下,虚虚遮住长眉眉尾,若有似无地给侧颜增加几许清冷风流之态。似是觉察到她在看他,浅浅琥珀色眼眸望来,长睫轻颤,恰好有风拂过,他微微眯起眼睛,长发恰好挡在睫毛外,眼中有细细碎碎的光流动。

岑让川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把新买的自行车停在严森的自行车旁,也不上锁,停好车后径自走进民居。

她能感觉到银清的视线追着她,这让她更觉得不舒服。

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蜘蛛巢穴,他的根茎深埋地下如蛛网密布,众人行走于树根上。金蛛趴伏于蛛网中心,花草皆是他子民化身,收集远在千里、近在咫尺的声音,成为他的网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毫无所觉,拿着他抛出曾属于她的金银进入他的领地,被他的蛛丝点点寸寸裹紧缠绕,直至与他密不可分地捆绑在一起,合二为一。

她不想成为他的附属品,更不想有个人阴魂不散地跟在她周围。

随意说出的某句话做出的某个动作都被他记在心里,承载他的浓烈的偏执与深沉似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