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1 / 2)

烈酒入喉, 辣果然是痛感。

酒精成了导火索,在喉管里点燃一长串鞭炮,噼里啪啦炸开, 炸得血肉模糊,燃烧过后酒气上涌, 蒸得他面容发烫。

“让川”银清头脑已昏沉, 拉长音调, 从长椅那头挨近。

今夜雪停,灰色棉絮被似的云层蒙盖整片夜空。

到后半夜时,一小团白色棉絮塞入,晕出湿乎乎的圆亮。

月色洒下, 灯光关闭。

宅子内寂静无声,唯有几乎感受不到的浅风擦过发梢。

玉簪箍不紧长发, 柔顺散落在指尖,落下长长黑瀑, 发尾卷曲, 湮没她的手背。

焦木味铺天盖地席卷,呼吸间全是他的气味, 隐约能闻到些清冽酒气。

"在这,慢点, 身上药干了吗?"岑让川扶着他挨在自己身上。

微光下, 他比月色还要清冷几分的容貌靠近,眼中云雾渺渺, 已是醉意朦胧。

酡红从白玉下渗出, 晕染出桃花似的秾丽艳色。

岑让川低头看他, 正好对上他浅琥珀色双眸。

银清一眨不眨盯着她看,伸出手慢慢描画她的轮廓。

她没有阻止, 单手解开他上衣盘扣去看他的伤。

即使光线不好,岑让川也能看出他身上灼伤半点没好。

怎么回事?

这次好得也太慢了。

岑让川皱眉,低头翻开他衣领,借着月光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结果眉心上不期然落下又轻又湿的吻。

"让川……"他又轻声喊了她的名字。

"在这。"她又往下解开两个盘扣,眉头愈发紧皱,"你伤口还能愈合吗?"

银清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根本没听清她问了什么。

他感觉到她微凉指尖摁在胸口,主动剥开衣服把自己送到她面前:"你要吗?怎么做都可以。"

"……倒是不用。"岑让川连忙给他重新扣好,边扣边问,"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好?"

"嗯……不舒服……"他勉强听进她的话,"伤口疼,胸口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额头也有点疼,给我吹吹好不好,让川……"

额头也有点疼……

想到守村人被她和鲛人联手打得头破血流,岑让川立时心虚。

趁他醉着听不出她话里不对劲,岑让川试探问:"为什么额头疼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今天太冷,风大吧。"银清嫌这姿势不够亲密,伸手搂过来,整个人几乎倒在她身上,“让川,让川……”

他一声接一声喊她。

岑让川不明所以,却也是耐心地他喊一下她应一下。

银清担心她烦,又喊了几声后才渐渐安静。

过了半晌,岑让川以为他睡过去,正要起身把人带到床上睡时就听到他说话。

"让川,你喜欢什么图案?鸳鸯、蝴蝶、牡丹……龙凤呈祥,你会不会觉着太土?"

"图案?"岑让川摸了摸他冰凉的手,"我抱你去床上,没那么冷。"

"不去……等会再上楼做。你喜欢哪个图案,你告诉我。"银清误解她的意思,执着于图案的问题。

"都行。"她随口敷衍,伸手用力把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