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清想到这,摸了摸自己腹部。
算了,不可能。他这体质想怀,得让她自愿给自己一瓶子血。
不然折腾这么久早怀了。
他望向窗外,叹了口气。
今日大雪封路。
药堂外路人都没几个,更别提骑自行车的。
柳树挂霜,像丝线坊悬挂起的白线,雾蒙蒙地挂了一条路。
河边坚守阵地的钓鱼佬终于一个不剩,唯独小板凳还留在那,一夜过去,上面留了几点猫爪踩出的梅花印。
银清有气无力,问换了好几个姿势把脉的白芨:“诊断出来了吗……”
他已经不指望自己徒弟能诊断出结果。
连银清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伤痕难好就算了,怎么就只做半个晚上都能虚成这样。
“嘶……”白芨琢磨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喜脉?”
银清一听,惊得收回视线看她:“喜脉?!”
“又不太像……我再试试。”
师父好不容易给自己号脉一回,白芨非得瞧瞧他究竟是什么物种。
“喜脉脉象滑脉,来往迅急……”银清继续半死不活地靠着,琢磨要不要去找岑让川,他又想她了。
一大清早就不见人,他喝完那杯水自己打车回的药堂。
两人都忙,连事后的抚慰吻都省略了。
想到这,他不禁感到委屈。
这人怎么这样啊……
不是复合了吗,怎么还这么冷淡……
“师父,我觉得吧……”白芨打断他的思绪,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感到离谱,“你有没有可能怀孕又纵欲过度,同时伴随气血亏损、阴盛阳衰、伤寒血瘀呢?”
这什么离谱的脉象!
想到自己体内如今是草木构成,银清疲惫想收回手,却被白芨死死摁住。
“师父,我觉得我能行,我再给你诊诊。”白芨眉头紧皱,跟得了新试卷似的非要诊出个一二三。
“不用了,你诊不出来。”
“不行!再给我看看!”
银清瞪她:“放手!有你这么对师父的吗!”
他要给她专门上一节课,就教尊师重道。
“你这脉象太奇怪了,我不能多学学吗。”白芨理直气壮,“我这叫孜孜不倦,师父我觉得你有时候怠懒,这样你该怎么精进自己医术呢。你看你最近都没教我点新东西。”
“柜台下第二格,我给你写了一本。不懂再问。”
银清不承认自己怠懒,他有太多的可以教。但身处这个时代,也有太多的不能教。违背常理的就只教过一次男子催产针法,那还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打发走白芨,银清继续观雪。
腰疼,腿疼,伤痕痒,浑身不舒服。
她要是在,他就能靠在她身上让她给自己慢慢揉了。
想到这,银清拿起手机给她发消息:[让川,你不用再忙祈福牌,它是我烧的,我会弄回来。我现在不舒服,来看看我吧。]
字里行间都是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消息发出去一分钟,岑让川回复:[知道了,我今天就去一天。穿上羽绒服再去义诊。]
羽绒服?
哪来的羽绒服?
疑惑间,药堂外黑色电动车停下。
穿着黑色制服的小哥满身是雪,抱着个大盒子喊道:“小岑大夫在吗?”
白芨从柜台后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自己师父去签收。
盒子打开,米色长款羽绒服展现在眼前。
银清撕开包装,抖了抖,打量半天后不情愿地穿上了。
“丑死了。”嘴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