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我火上浇油,最后不欢而散,每次都是这套流程。”
“你几号回去?”凌妍把软糖塞进自己嘴里,脸颊上顿时凸起滚圆,“过年就是这样,越长大越不好玩。我们又不是村里耀祖,你们家祭祖也是女的在门外不给进去祠堂吧?”
“何止不让进,准备供品,洗碗扫地就有我们份,没意思,真的没意思。”岑让川也撕开包装往嘴里塞糖,“我早的话后天就回,懒得留下来过正月初二了,还不如跟白芨银清她们吃火锅。”
“这么快?”凌妍微微惊讶,思索片刻后问,“我有个当寡妇的姨,准备把她送云来镇做我们单位保洁。你能不能捎她一程?我回来时她还在跟我抱怨刚死完老公村里媒婆就给她介绍对象,她觉得烦,不想待这。想去我那,清静。”
“行啊,不过你姨这么早跟我走,你呢?”
“我?祭祖啊,家里还有碗要我洗呢。诶,你初二几点走?”
“我走夜路,车能少点。大概就是零点过后。”
“想玩烟花是吧。”凌妍戳破她的小心思。
大城市禁止燃放烟花。
云来镇是边陲小镇,奈何上头管理做得不错,真被抓到得在牢里写保证书发朋友圈,还要面临五百以上罚款。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周围都是山。
一旦点燃,面临的将会是难以估量的危险。
她们慢慢往山下走,一路上没看到多少人往公墓方向去。
这边风俗是天蒙蒙亮就要上山,但随着年轻人越来越注重自身,除去老年人仍然注重传统,已经没什么人愿意回家早起就为了上山点几炷香祭拜。
走到中途,山上公墓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
“卖刀了!卖刀了!刀了!刀了!”
可也只是喊了四声,一切便重归寂静。
两旁树林枝叶稀疏,满地枯叶。
珠颈斑鸠之类的鸟叫隐隐约约响起,还有野鸡青蛙之类动物在树丛中穿行而过的动静。
岑让川安静地站在原地,听疯女人没了动静,再次担心问:“把她放公墓真没事?”
凌妍觑她:“那你去吧,把你打一顿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