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纠结半晌,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手臂被拉住。
“走吧。你不放心也没用,又不能给她托底。她待公墓里也好,趁她老公不在跑了更好。我告诉你啊,再不走小心那些男的赖你身上把你绑回去,到时候你家银清就完咯。”
岑让川瞪大眼睛,她怎么……
凌妍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出声:“行了,还装什么。小岑大夫这么黏人谁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况且你俩长得是真不像,镇子上婶子阿姨们就猜过你俩不是表姐弟,迟早会在一起。”
“等等……”她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啊?你不知道?”凌妍拿出手机,翻找聊天记录,“什么时候的来着,反正你俩确定在一起那天银清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说你俩在一起了。那天过后,严森上班都是蔫的……嘶,完了,群里消息太多我给清了。”
“……”
算了,公开就公开吧。
岑让川无语地想,这人是一天都等不了。
前脚刚确定,后脚立刻恨不得在每个人耳边嚷嚷一遍。
两人站在车旁又聊了三五分钟,就差不多要到午饭时间。
她们在山脚下挥手分别,各自回家吃饭。
岑让川开车六个多小时,直达公墓祭拜,家里人都还没去见。
她注意到声称和家里人一起来的凌妍双手插兜是步行离开,纳闷她家离公墓这么近么,但到底是人家私事,又不好多问,便自家开车往反方向走。
山路十八弯,一条小水泥路盘旋在连绵起伏的山上。
随意转弯都有可能碰到人或车。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目的地。
屋子前已经聚集大批人,棚子都搭起来了。
红彤彤的大圆桌布放着几盘凉菜,却没几个人落席。
岑让川随意找个平地停车,车刚停稳,安全带还没解开,一个修长身影就像背后有狗追着那样跑来。
“让川姐!别下车,快快快,走走走。”她那研究生小妹剪了短头,跟小女男孩似的,英俊又帅气。跟几年前文艺青年形象反差太大,岑让川差点没认出这是她亲妹。
“我靠。”岑让川骂了句,“你怎么回事?鲻鱼头也整出来了?”
“这是鲻鱼水母头……唉呀,这不是重点!走,赶紧的,晚了来不及了。”
“光让我走,你倒是告诉我目的地啊!”岑让川手忙脚乱又把熄火的车打起来,慢慢往后倒。
也不知道压到什么,车身忽而震了下。
小妹在导航上胡乱划拉,把倒车画面转到地图:“警察局警察局。不过不用到那,咱们这一座山一个村,在半山腰带个路就行。”
“不是,究竟出啥事了?”
一回来就这么刺激?岑让川没了导航只能去看后视镜。
“西村有个新娘子跑我们这,我听她说话是缅那边的。二姐报警了,趁隔壁村还没来人,得赶紧把人送走。”
刚到目的地,又要重新回去。
岑让川听到是这种事,二话不说猛踩油门往山下赶去。
驶出不到十分钟,她们就看到对面远处山上有人影晃动,看方向是朝他们村子里来。
旁边小妹边说边不断催促快点,岑让川这才知道自己家惹了多大事。
本来他们村和西村就不对付,可以说是世仇。
当年两家结亲,她们村女孩嫁到西村后没多久就被打死,女孩子家里人去讨要说法,也被打了一顿,当时女孩父亲还是村长,伤重过世。
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冲突不断,小事大事掺杂,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