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刚买完三份豆腐花,眼角余光就看到纸皮箱老爷子把自行车停在河边树下,二话不说冲进去加入踢毽子团。
身形矫健,衬托的旁边大叔更像个动作笨拙的老年人。
“让川!来玩啊!”有婶子招呼。
她们一边踢毽子一边转圈挪位。
岑让川有心无力:“不了婶子,我不会。”
“有啥不会的,来学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要说动岑让川。
这时旁边公交站摸索来一个生面孔。
穿着浅粉色外套,白色帆布鞋,扎着低马尾,看着像初中小孩。
她还提着一箱牛奶和一袋子水果,怯生生的模样宛如水蜜桃味夹心水果糖。
“姐姐,你好。”乐薇礼貌地喊了声,声音又乖又甜。
岑让川不自觉夹起嗓音,露出点笑问她:“小妹妹,你来找谁呀?”
乐薇不好意思地说:“我来找我朋友,她叫张白芨,在张氏药堂。导航不太准,姐姐知道在哪吗?”
“你是白芨朋友?”岑让川忙拦住卖豆腐花的,“再来一份。”
乐薇点点头。
“那就是,白芨在玩五子棋呢,你去找她吧。”岑让川指向斜对面修缮一番后依然破旧的小药堂。
乐薇礼貌道谢,提着两袋东西绕过踢毽子团。
她抵达药堂门口朝里望时,瞬间就看到窗边的二人。
外头阳光正好。
棋盘上颗颗棋子凸起处都在反射着剔透的光。
白芨坐在高椅上,神情严肃又认真。
在她对面,坐着位姿态懒散的男人,蓝黑色卷发在阳光下绸缎似的流淌薄光,明明长得挺普通,却在某个瞬间觉着这人长得清清冷冷好看得跟画一样,可再细细回想,却发现自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自己这时候进去是不是不太礼貌?
乐薇正犹豫,刚刚问路的姐姐提着四碗豆腐花走近。
岑让川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进去?”
“我……”乐薇耳朵有点发烫。
“不好意思是吧。”岑让川一看她就知道性格内向,直接喊道,“白芨,你朋友找。银清,出来帮忙提东西。”
乐薇:“啊?”
话音落下。
正在玩五子棋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白芨没想到乐薇会来,明显愣了下。
她走过来,话还没说出口,手里就被塞了两盒豆腐花。
岑让川笑着说:“带朋友去玩吧,累了就去甜品店里坐坐。微信转你零花钱了。”
白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豆腐花,嗫嚅着说:“谢谢……”
旁边银清接过乐薇递来的上门礼,浅琥珀色眼眸扫了眼乐薇背着的双肩包,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走进药堂。
两个大人进去后,乐薇松口气。
面对白芨疑惑的目光,她涨红了脸:“那个,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问了班主任才知道你转学。然后,要了地址来找你……”
“噢,好吧……”白芨有点尴尬,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那,先,先坐吧。你要坐里面还是外面?”
药堂外有专门供人等待休憩的长椅,十几年前社会保障还没那么好时经常会有流浪汉夜里过来睡觉。
两个小孩就这么坐在窗沿下的椅子上坐下。
银清把去了后院削水果拿来招待客人。
岑让川无所事事,站在柜台望着外边踢毽子的人发呆。
正出神,手机震动。
千牛工作台发来消息,有人拍下最后一块雷击木。
她点开信息一看,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