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声踹开女寝门。
窗户处黑猫金色瞳孔消失。
脚步声纷至沓来。
"张白芨!你在干什么!"
她听到了谁的怒吼,随即两只手臂被人用力拉起。
力道大得肩关节都传来几近骨折的脆响。
疼痛袭来,白芨恍恍惚惚被拉回现实。
她回头看去,班主任、教导主任还要校长都来了。
白芨懵了。
低头往下,这才看到被当作墩柱的两个同学膝盖上的血渗出到门外,像两条暗红色小溪,在地上半干不干。
"不是我做的!"她当即为自己辩解。
校医提着医疗箱匆匆赶来,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傲慢道:"我就说她有冷漠型反社会人格,看,现在出事了吧!"
"闭嘴吧你!"班主任狠瞪一眼校医,忙走进去。
快七十岁的老奶□□发花白,挤开教官来到白芨身边,"你在这干什么?"
"我听说她们玩笔仙,有些事我想知道就来了。我这有聊天记录。"白芨说完,掏出手机。只掏到一半,惊觉自己暴露藏手机进校。
果然,身后一堆大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救护车从校外驶入,惊醒不少沉睡的学生。
男寝隔得较远看不清,女寝却是灯火通明。
裹在被子里的女孩们从睡梦中叫醒,像刚从茧子里爬出的蝴蝶,翅膀还未变化完成就瑟缩着坠地。
枕头下、柜子里、行李箱等等藏手机的地方都被翻开。
缴上来的手机如同一堆灵牌贴了名字后丢进纸箱。
她们被迫穿好校服,凌晨一点到大操场集合。
乌泱泱的人群蚂蚁般迅速急行出蚁巢,听从指令列队站立。
她们有的困意未消,有的茫然,有的好奇,窃窃私语询问身边同学发生了什么事。
乐薇在队伍中间,只能看到前方讲台处面色惨白的白芨,心中不好预感越来越重。
操场大灯打开,晃得人眼睛疼。
夜晚风比白日冷得多,吹过树叶时发出沙沙响声。
白芨望见对面远处树下一双金色眼瞳,它看了她一眼,便迅速钻回草丛。
草叶拂过黑亮毛发,毛乎乎的身影跳上瓦片,蹲在窗台上盯着窗内的人。
"喵嗷~喵嗷~"两声后,坐在木椅上的人悠悠醒转。
银清打开夜灯,披着薄毯来到床边,压着嗓子里的痒意低低咳嗽。
阴气过重割得喉咙疼,不过咳两声,手心湿漉,深绿色的树液从指缝渗出,不小心滴在岑让川手背上。
被一滴水从梦中冻醒,她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他,下意识把他往怀里搂。
银清顺从躺进她熨好的被窝,冻疼的脊骨贴上温暖手掌,立时缓解不少。他忍不住发出低吟,趁自己还未被烘晕过去,抓住她习惯性往腰下抚去的手,轻喘道:“白芨出事了。”
岑让川没有动。
一秒、两秒……
银清正要再说第二遍时,她霍然睁开眼。
“白芨出什么事了?”
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问出。
“玩笔仙,带手机进校这两还是轻的。重点是,疑似啊,疑似伤害同学,有两个女孩听说膝盖骨粉碎性骨折,腿骨骨裂。刚刚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说教务处那边要对白芨做出退学处理。”
岑让川现在脑子还是恍惚的,刚刚银清说完没五分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