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偷偷带手机进学校, 军训结束后偶尔会发信息在三人群里抱怨学校军训时男生身上的汗臭风吹过来时格外醉人。
岑让川忍不住笑, 笑完后恍惚间好像真和银清有了个小小的牵绊。
偶尔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 被银清视监视得脑子有问题。但转头看到他气质清冷地在树下看书又觉着……
自己应该只是被美色冲昏头脑……
从几天前说过给他机会后,银清再也没跟她提过想做、想要之类的字眼。他刻意避开有关欲念的一切,不想再靠那样的方式索取他想要的安全感和近似爱的满足。
他也不肯再跟自己一块睡,保持着距离, 免得再忍不住擦枪走火。
岑让川也不着急。
重欲者禁欲。
才几天时间,没了滋润后他就跟枯萎的花似的。
估计再过几天……
就忍不住了吧。
岑让川处理完棘手的订单, 望向窗外银杏树枝上老旧的祈福牌掉落,挂上新牌, 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当初她说要开淘宝店攒祈福牌的决定真没错, 短短几个月时间虽然少是少了点,蚊子再小也是肉。
正想着, 就听到一声脆响传来。
树底下被旧祈福牌砸到脑袋的银清:“……”
他捂着被砸疼的地方沉默抬头。
夜里主屋小楼正亮灯。
她趴在窗台憋着笑说:“咳,我也不知道会砸你脑袋。不上来看书吗?底下光线昏暗, 小心近视。”
他眼睛本来就不太好, 初次见面时还戴着单片眼镜。
她没问过他身体状况,反正他不主动说自己怎么问都是白费, 要是坚持问, 说不定还会被他带偏到别处。
银清边揉着痛处, 边望着她拒绝邀请:“不,我看得见。”
他忍了好几天, 怎么能在这时候破功。
“噢,好吧。”岑让川闲着没事,想起他以前提起的史书,试探性地问,“诶,你之前说的史书,给我看看。关于我前世的。”
银清看她许久,岑让川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给自己?
以为被拒绝时,他才开口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平时是不是根本不注意我做了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
岑让川直觉这是送命题。
想来想去不知自己怎么又惹着他了,岑让川硬着头皮说:“怎么会呢?我注意你呀,一直都在注意,这两天你不睡觉把宅子都打扫了个遍,连后院库房那片地方都清理干净了不是。”
银清这几天憋疯了,又不想跟她做,总是大晚上拿着各种工具到处打扫。她的衣服都快被他搓成丝,凌晨两点就拿着大扫把扫院子比环卫工起的还早,地砖都快给他磨成光面。
银清把书放下,冷淡道:“床尾书架上第三排,水晶球旁边。”
岑让川退回房中,疑惑去找。
结果背光处书架上,她久未注意过的地方不知何时又被整理过,银清说的地方正放着三卷竹简。
她展开一看,上面文字依旧是不认识,连字体翻译软件都无法识别。正想问银清该怎么看,岑让川就发现还有另外一本陌生的书放在竹简底下。
银清做衣服的边角料成了书封,浅青色华丽云缎面料,摸上去滑溜溜的,暗纹凸起,蜿蜒曲折勾勒出云纹。
她忍不住凑近去闻,果不其然,上面还有淡淡的墨香。
活的真精致啊……
岑让川感慨,抬头去看书架上其他地方,有些地方被他改造一通后多出不少细节,看着心情都好。
她捧着书走回窗边,树底下躺椅上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