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眼瞳一眼盯住在石狮子旁停靠着锈迹斑斑的团状物。
黑暗中,没有人会注意到那团东西的存在。
它像一坨垃圾,只等天明时环卫工将它收走。
可在黑猫出现那刻,那团垃圾忽然动了动,充气般支起人形。
锈迹斑斑的校服脏污不堪,慢慢靠近黑猫。
"喵。"
"喵呜~"
"喵嗷~"
音调无论如何变幻,也依旧是个稚气未脱女孩的音调。
黑猫耳朵朝后翻了下,迅速跳开。
强光出现,一辆摩托车绕过转角往这处冲来。
车轮碾过脏兮兮的校服,在白色那块布面上碾留下车轮印。
黑猫几步跳上石狮子背,居高临下将周围情形尽收眼底。
到了后半夜,气温愈发低。
叶片上凝结霜露,慢慢凝成一层薄冰。
猫毛被露水沾湿,连他的手心也泌出许些液体。
秋风吹过满树银杏叶,落下几点水滴。
石桌顿时被砸地显出几点湿痕,很快被吸干净,恢复成均匀深灰色。
寒凉湿度从地下渗出,阴冷潮湿,唯有背后是唯一温暖之地。
他动作又轻又慢,钻进她被窝里,被人类体温烫得微微颤抖。
岑让川习惯他这时过来,半梦半醒间从背后抱住冰冷的他,手臂搭在他腰上,感觉到他暖过来后再次入睡。
银清忍得浑身冒汗,被她这么一烫愈发忍不住欲念。
他咬着被角,双眸中全是水光,长睫已被泪水打湿,被褥下艰难蹭动。
实在不得要领,他试探着把沾满树液的手塞进她指缝十指相扣。
果然,有她的触碰后体温愈发滚烫,快把他的克制湮没沉落于暗不见光的死水下。
一下又一下,他喘出滚烫气息,想让她醒过来帮帮他,却不想搅她好眠。
又动了两下,厌恶情绪爬上心头,他觉着自己恶心又卑鄙,怎么能在她睡着的时候做这些?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如果她知道,又该怎么想自己?
他希望她对自己真正动心,而不是依靠原始欲念。
这样来的感情脆弱不堪,她随时能找到别人代替自己……
泪水雨点似的从眼眶中滑落,他微微起身,抹去脸上眼泪,想去泡泡井水清醒些,可刚起身,身后有只手穿过腰底,一下子握住致命处。
岑让川睡意朦胧地压上来,松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去摸他的脸。
湿漉漉的,被雨淋湿般冰凉。
"你很难受吗?刚刚听到你在哭。"她低头轻咬他肩膀,"我等天亮约严森过来看看?还是……"
她故意上下动作,暗示地在等他回答。
明明想要,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直接剥开就做?
她看不透他的想法,更不明白他非要自虐的行为。
岑让川在他贴过来之前就被他低沉哭音弄醒,闭眼听着他窸窸窣窣想自我纾解,结果他根本不会弄不说,还压着声低低哭泣,哭得她心软。
"不要喊他。"银清破罐子破摔,把脸埋在她手心,蹭了又蹭,还嫌不够,轻轻咬在她指骨上,边咬边吻,"我难受,你帮我。"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之前拒绝。"她困倦未散,起身帮他解开后腰上的绳结,看他连睡觉都要保持漂亮,她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换点正常的睡衣?我前辈子赚的钱不够你买件一百来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