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凑过去看,忙说:“对,这条。我们也是毕业后有手机无意中找到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校长亲戚。我们那一届都默认小病靠不上,大病去医院,他连证件都是买的,高中都没毕业就混进了学校当校医,一个人领两份工资。”
“……要不要给白芨转校?”岑让川忧心忡忡。
严森不自觉就把手轻搭在她肩上,安慰道:“别想这么多,我刚刚跟白芨聊了下,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别看校医不行,班主任还是很厉害的,她教过这么多学生,清华北大的都有很多。要不是校外辅导抓得严,她一节课时薪至少要这个数。”
说完,他张开五根手指。
“这么贵!”岑让川瞪大眼睛。
“是呀,不过她到退休年龄,估计白芨就是她带的最后一届。”严森也曾是班主任带出来的,当时年少觉着老师过于严厉,上了大学出了社会,才知道总是板着个脸的班主任究竟有多用心教他们。
学习上虽然总拖堂补课,但也是一遍遍不厌其烦把晦涩知识转换成他们感兴趣的话题灌进去,偶尔幽默一把,也能变成进入考场后瞬间想起的记忆点。
生活上,严森没有住校过,只是听同学说过班主任很好,总会自费买水果牛奶给她们。
她们就着白芨上学这个问题讨论大半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
河边钓鱼佬们还在打窝钓鱼。
长竿甩动,在半空中划出圆弧形,鱼漂半沉入水,鲜红地像扔了个樱桃果。他们耐心等待,戴着帽子,身上已经被晒出汗也不在乎。
直到有几个孩子嚷嚷爸爸爷爷快回家,他们才不舍收杆回家吃饭。
岑让川是看到河边钓鱼佬陆陆续续减少才去看了看时间。
惊觉已经正午,她立马直起背,不小心撞到严森放在椅背上的手。
严森立时收回,面色涨红地道歉。
刚刚氛围太好,让他有种和她已经结婚双方在讨论孩子教育问题的错觉。
"走,吃饭。"岑让川拍拍他膝盖,没把这点事放心上,"去那家苍蝇小馆还是粉面店?你想吃什么?"
她边说边要起身,手腕不期然地被他轻轻拉住。
严森耳尖脸颊憋得红透,嗫嚅问:"那个……你晚上……有空吗?"
晚上?
她站在原地思考的空档,背后刮来一阵风。
白芨挂好午间休息的牌子,转头看到银清早已冲过去把两人分开,跟把菜刀似的,切断两人连接部分,硬生生挤到他们中间坐下。
那双长腿裹在垂感极好的布料中,跳舞般轻盈,裤腿翻飞中露出一小截脚踝,径自跃过长椅椅背。他前一秒还强势挤入,下一秒就歪倒在岑让川身上。
白芨莫名有种冲动。
想哄骗银清去当个职业男小三,铁定比现在要挣钱。
她边想着边走过青石板,向她们靠近。
严森难以置信看银清,就见靠在岑让川肩上的人刺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头次见到活的男绿茶,严森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屈到脸更红了。他虽然话痨,但很少直面遇到不加掩饰的恶意,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岑让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给我老实点。"她揽住他往旁推了推,挤出一抹笑,"要不去吃饭吧,你和白芨下午都有班要上。这顿我请,毕竟你也是为我才请了半天假。"
"没事的。"严森去看银清脸色。
没等看,岑让川已经捂上银清眼睛,强行把他脑袋转过去。
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