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再加一句。
[他打得我好疼,本来我刚拔完树根就痛,他还这么对我们。]
看了又看,措辞不激烈,嗯,像个病弱的受气包。
吃软不吃硬是吧,那就往死里软给她看。
前几天被她绑着做有点爽,偶尔强硬下惹她生气再做似乎也不错。
简寻还在说话,侧过脸看到银清在玩手机,一股气冲上来,立刻有种想要朝他下手的冲动。
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人敢忽视他到这个地步!
从出生起他就刷下无数候选人,来到他父亲身边。
银清,这个小镇子上的普通男人,怎么能像岑让川那样对自己呢?
简寻无名火起,刚坐起想要朝银清发泄怒火,就发现自己身体好像缺了什么,与此同时,他看到地上一盆鲜红的肉泥。
恐惧的利爪再次擭住简寻,他攥紧身下的床单,颤着声音问:"这是什么……"
“你孩子。”银清边说边拿出岑让川给自己买的护手霜,挤出里面的柔润,慢慢抹匀。
苦橙气味散出,他靠近手背闻了闻,绞杀榕摘去后嗅觉似乎也回来了些,淡淡的果皮香气。
简寻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到那盆血水中。
婴孩拳头大小的脑袋后脑被红色浸润,紫粉色皮肤上覆盖一层胎脂,而祂半边脸上竟与他姐姐曾生下的死胎脸上……都有块红斑。
简寻死死盯着它,感觉到生祂的部位一抽一抽的疼,他慢慢摸到自己脐下,空荡荡的触感和包裹厚厚的纱布让他怔住。
与此同时,盆里看似死去的婴孩动了动,张开血红的嘴张张合合,粉嫩舌头吐出,似是想要吮吸东西。
银清瞥他一眼,简短道:"没了。你孩子要喝奶。"
"没了?"
什么没了?
简寻木偶调线般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注视银清,却又好像没有看他。
"你手摸到的地方,还能是哪?"银清说完,还嫌不够,"你前面、后面都生了,双胎。两个孩子来源不是同一个母亲。顺带说下,两个都跟我家让川没关系。生完了就带着你孩子尽快离开,记得结下钱,我和白芨一共……"
银清话没说完,简寻猛地伸脚下来踹翻铜盆。
血水流了一地,像半空洒落的花瓣,飞出一道流畅弧度,宛如随手甩溅的墨点。
银清坐在雕花木椅上岿然不动,也未见他如何动作,盆里的婴孩却没有跟着血水一齐飞出,而是被柔软的布巾包裹,被他抱在怀里。
踹盆动静太大,惊醒白芨,她刚睁眼就看到简寻抓住银清衣襟,似癫似狂,没了往日温柔的假面。
“你们两姐弟联合起来整我是不是!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们要这么整我!是不是你把我阉了,是不是!你也是男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银清微微抬手,让白芨出去。
到底是相处过一小段时间,白芨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披着小毯子出门。
屋门刚关上。
白芨就听到清脆的耳光声。
恰好这时,岑让川发来短信。
[白芨,你们被简寻打了吗?严重不严重?]
白芨:“……”
这都什么跟什么?
电光火石间,白芨想到可能是自己师父在卖惨。
她正要回复,就听到屋内噼里啪啦一通乱响,间或夹杂简寻的惨叫,老实孩子想顺着师父意思回复,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这……
算谁打谁?
她要不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