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有奶娘丫鬟伺候,他随意逗弄两下哭了还回去也不算累。
现在岑让川明确说,他要是敢偷偷生,保姆月嫂统统没有,她也不会管哪怕一点,更别想让她带小孩。
银清体会到什么叫绝望的主夫,丧偶式育儿后,终于决定放弃。
“其他小孩我会送回去,不过明空要跟着我们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私心把严森和她引上山引发的蝴蝶效应,苏明空根本不会在这。
银清自知理亏。
他本想借朱矮子的手把严森弄死,这样岑让川命定的丈夫位置就会空出来,自己也能取而代之,谁知道那小子命这么好……
阴差阳错,活了下来不说,现在岑让川知道后对自己态度愈发冷淡。
“我错了好不好……”银清挨过来,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正好落在她手心,“我再也不私底下偷偷做这些事了……”
他示弱地凑近,用明透似琉璃的浅琥珀色眼眸望着她,长而浓的浅棕色眼睫上挂满水珠,扫在她脸颊上。留下的湿痕汇聚,滚落一滴水珠,像他的泪水掉落在她脸上。
岑让川心软了一下,但仍是不太相信他:“那你发个誓。”
银清立即照做:“银清发誓,吾若再违背让川意愿,自作主张行事,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原本晴朗的天空蓦地响起一道惊雷,劈下一片银杏叶飘然落入窗内。
岑让川盯着那片银杏叶在半空中飞舞盘旋,飘啊飘,飘在银清靴边。
半黄不绿的叶片根末处被雷火烧黑,很快在地上烧得仅剩一片银杏叶的形状。
她默默看向银清。
银清若无其事收回手,起身说:“我去换套衣服。”
“……”
岑让川气得牙痒,又拿他没办法。
当天,宅子内所有小孩听完由五万四千一百五十元巨款买下的古琴曲目《半山听雨》后统统打包送回家。
银清托管班宣告解散。
没了小孩,宅子登时安静不少。
主屋小楼内,一楼左边作为书房兼储备粮区,经过鲛人和小孩扫荡,现在连颗瓜子都不剩。
下午四点半,天色未黑。
湛蓝云空点缀着几片薄云,像撕扯开的棉花。
岑让川见天色还早,决定出门去市里的超市买上一波储备粮。
列好清单,又问了鲛人喜欢吃什么,她拿上包准备去开刚来小镇上时开的小破车。
再不开,小破车真要成破烂了。
"跟我走吗?"她问银清。
他摇摇头,依旧是那个回答:"走不了。"
走不了和不能走,没空走之类的区别有点大。
岑让川终于觉出不对劲:"你晚上还要给白芨上课?"
银清将手放在古琴上,慢慢拨动琴弦:"没课,就是去不了。"
她跨出小楼,走到银杏树下的石桌旁,近距离仔细去看他的神色。
银清依旧是双眼空洞,看似在走神,实则是眼盲。
岑让川抬起他下颚,强迫他抬头。
他眼睛看起来没问题,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剩虹膜部分微微泛起金黄的中间晕染出一层苍翠,不近距离看根本看不出。
银清却误以为她想亲自己,微微敛下眸,略凉的吻落在她手腕内侧,再抬眼时眼眸里含水色,潋滟无边。
浅唇微张,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激得岑让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一把捂住银清的嘴,看到对面蹙起眉头,忍不住问:"别老成天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