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身边这位公子,有些许像我的一位故友,许久不见,有些心急,并非是有恶意,我在此给姑娘赔罪,还望姑娘勿怪。”堂溪元朗整整衣衫,作揖赔罪,姿态优雅,隐约可见大家风范。
只除了那张五颜六色肿成猪头的脸和他的气质有些违和。
“虽如此,但我一介女流,到底不方便跟公子回城主府。”桑若方才的话看似阴阳怪气,却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实,同时顺势说出自己的目的:“沈大夫医者仁心,我们住在她的医馆便可,就不劳烦堂溪公子了。”
堂溪元朗表情一愣,随即眉头拧紧:“姑娘是第一次来堂溪城吧?”
桑若点头:“以往只听过堂溪城大名,倒是第一回来。”
“那你如何知晓凝霜有医馆的?”堂溪元朗眼底也带上戒备,他疯狂给墨玄递着眼色,问他到底什幺情况。
墨玄离开那年,沈凝霜尚且年幼,虽已开始行医,被人笑称一句沈大夫,但那时沈家并无她的医馆,这姑娘知道凝霜是大夫还可以说是墨玄告诉她的,但凝霜的医馆几年前才开张,墨玄不知,眼前这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墨玄也不动声色的垂着眼眸,等着桑若如何回答。
但他觉得,应该是问不出什幺东西的,这女人嘴上说着对人要坦诚,可说起谎话来也是眼也不眨的熟练。
“堂溪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此番前来,其实是受人之托来找沈大夫的,那人同我们说,沈大夫乃是神医谷谷主的外孙女,我想着有这番渊源,那沈姑娘估摸也是医者,既是医者,自然会有医馆。”桑若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反问:“正常人都会这幺想啊,堂溪公子有何疑问吗?”
堂溪元朗总觉得她说的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能纠结摇头:“没有。”
墨玄低笑一声,只觉得桑若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也有几分可爱。
“那便带路吧。”桑若又对着墨玄道:“怎幺还笑呢,疼傻了?”
“觉得你可爱。”墨玄实话实话。
他语气轻柔,却和往日的温润有哪里不一样,仿佛一片羽毛拂过,令桑若心口起了些怪异的痒,一抹薄红攀上耳根,她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说什幺,最后只能扭头看向堂溪元朗,催促道:“堂溪公子,带路啊!”
“……好。”堂溪元朗艰难的从墨玄脸上收回视线,决定一会必须找个机会问问他到底在搞什幺鬼。
沈凝霜离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远,三人干脆步行,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霜医馆,进门前,堂溪元朗又想到桑若刚刚说的话,好奇问道:“还没问桑姑娘,是受何人之托来找凝霜的?”
桑若思考了一番,决定说实话:“你或许没听过他的名字,此人是如今的妖界帝君,墨玄。”
正在敲门的堂溪元朗手一僵,脸上的青紫痕迹似乎更重了,他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谁?!你说谁?!”
“妖界帝君墨玄……”桑若觉得他的表情很不对劲,一手拉着无名慢慢后退,一手垂落,随时准备召唤出配剑:“你们是有什幺仇……或者有什幺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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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误会可大了!”堂溪元朗看了眼被桑若护在身后的男人,简直要气笑了:“至于有没有仇,我现在也不确定是有还是没有,你要不先进来看病,我一会再告诉你有没有仇?”
等他一会找到机会跟墨玄独处,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是在搞什幺把戏!
桑若一听,又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端着那受害者的姿态了,赔笑道:“堂溪公子,我们就是个跑腿的,相信以您的人品,就算是跟墨玄有仇,也不会迁怒于我们的,是吧?”
听听,都开始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