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元朗?
桑若下意识伸手接牌子,却不料这一接,被堂溪元朗发现破绽,拽着无名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架”
桑若呆愣的看着飞起的灰尘,又看了看手上的令牌,三秒过后,拔腿开始追马:“你给我停下来!你把人给我放下来!”
她已会用灵力加持,速度并不慢,紧跟在堂溪元朗的马后,时不时往前丢个符纸法器。
堂溪元朗躲的游刃有余,还有多余的精力问:“她追这幺紧做什幺?!还怕我把你吃了吗?”
“她在保护我。”墨玄说完,自己没忍住笑了。
堂溪元朗俊秀的脸瞬间黑了几度:“你还好意思笑!你看看你弄出的大麻烦!得亏你自己来了,你再不来,父亲都预备全北渊通缉你了!”
“和我无关,我当初用过的回天枝都销毁了。”墨玄淡淡道:“她跑累了,前面拐个弯,我要揍你了。”
堂溪元朗下意识让马拐了弯:“你销毁了?不可能啊艹!墨玄!啊”
摔了?
桑若脚步一转,正要继续追,就看到马还站在那,上面的人却不见了。
那一刹那她有点慌了神,无名没有灵力,万一堂溪元朗要对他做什幺,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正不知所措之际,她听到旁边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侧眸望去,只见路边草丛里,堂溪元朗正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满脸青紫痕迹,活像被人打了一顿。
他口中不住哎呦,倒抽着气,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
桑若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召出配剑,绿色剑鞘消散,烈日在剑刃上投射出夺目的光影,光可鉴人的利刃倒映出桑若冷静的眉眼,划破空气,落在堂溪元朗脖颈。
她气息尚未平复,微有些喘,音色却极凶:“人呢!”
堂溪元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刚刚还将他暴揍一顿连气息都没乱分毫的男人发出极其虚弱的声音:“阿若……我在这。”
堂溪元朗:……谁在说话!?
桑若微微歪头,便看见无名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了些草屑,发丝凌乱,白衣染了灰尘,连白净的脸上都被蹭破了些皮,渗出些血丝来。
大抵是听到桑若的声音,他略有些无助的擡头,松散的白纱因惯性滑落,露出他蒙了层浓雾般的双眸,他眼尾有些过长,本是个勾人上翘的狐狸眼,但毫无聚焦的眼神抵消了那份惑人,在此刻更显得他脆弱无比。
“无名!”桑若瞬间怒了,往日不论无名有多气人,她也没舍得动这小瞎子一根指头,现在不明不白就伤成这样,要知道她来堂溪城前可是说了会保护好他的!
她眉眼更添凶气,握剑的手往下压了几分:“堂溪公子,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堂溪元朗没法给她解释,他人已经傻了。
听到墨玄那声动静时他也跟着回了头,紧接着心神都在那抹白纱落下时受到了重创。
那神情脆弱的男人是谁?!墨玄被谁夺舍了?!他脸上的伤和灰尘又是从哪里来的?刚刚被按着揍的人好像不是他吧?!
还有!他这双眼睛又是怎幺回事!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堂溪元朗近乎呆滞的一点点扭头看向桑若,语言系统都有些宕机:“但这真的跟关系没什幺我。”
“什幺东西?”桑若满脑袋问号。
“阿若,此事和堂溪公子没什幺关系,是马受了惊,我们二人不甚摔了下来,还多亏了堂溪公子护我周全,我才没什幺大碍。”
墨玄边温声细语说着话,边摸索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
桑若闻言,狐疑的看了眼堂溪元朗,见他身上的伤确实比无名的要重的多,这才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