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

他端着碗出去,懒得等电梯,踩着台阶蹭蹭蹭往上爬。

走到四楼到五楼的拐角,忽然听到细细的哭声。

他仰起头,从阴影里往上看。

下午见过的小姑娘,穿着条白纱堆叠的蕾丝裙,脚上踩着同色的小皮鞋,正坐在那里,捂着脸哭。

“你……”祁峰木楞楞的开口,“你怎么了?”

白凝受惊,抬起头慌乱地看了他一眼,似是觉得被人看见了自己不漂亮的一面,有些丢脸,站起来就往上跑。

“哎!”祁峰抬脚追出几步,白凝脚下一晃,踩了个空,尖叫着仰面跌了下来。

祁峰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碗往两边一扔,立刻张开双臂,把她抱了个满怀。

身体被这冲力带倒,好巧不巧地一头磕在台阶边角。

瓷片碎了一地,他也头破血流。

白凝的父母首先被惊动,急匆匆地跑出来,问了两句,便张罗着送他去医院包扎。

那和白凝眉眼十分相似的女人忍不住,瞪向威严冷漠的男人:“都怪你!要不是你和那个狐狸精……”

“闭嘴!”男人喝了一声,眼神充满了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