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步步生风,无声的角斗场,招招直攻对方要害,带着不死不休的狠戾。

祁峰是特种兵出身,一出手便是对付穷凶极恶歹徒时才用的杀招。

他将多年来的遗憾与怨愤尽数倾注于掌中脚下,心里存着歹毒的恶意

即使要不了对方的命,也要把相乐生的命根子彻底废掉。

而相乐生,则带着十分怒气的状态加成,将多年来从不曾搁下的本事尽数拿出,一时之间,竟然和祁峰打了个平手。

这次对峙,和上次不同。

梁佐太稚嫩,太可笑,根本不具备做他对手的资格。

可对面的这位,背景深厚,家境优渥,还占着和白凝青梅竹马的先机……

想到白凝,思绪再度陷入混乱,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一拍,被祁峰一脚踹翻在地,由于惯性往后滑了两米之远,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喉咙腥甜,险些呕出一口鲜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竟毫无所觉?

白凝她……喜欢谁多一些?抑或,面对他时的那些甜言蜜语,全是虚情假意?

所有盲目的自信与骄傲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相乐生心中充满了被妻子耍得团团转的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

他咽下喉中腥气,右手撑地,险而又险地躲过祁峰的拳头,抓起梳妆台上盛着化妆水的磨砂玻璃瓶,在桌沿磕破,将锋利的断茬对准祁峰的脸,直捅过去。

祁峰狼狈地避开,玻璃碎片扎进臂膀上的肌肉里,立刻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