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鏖战之时,不约而同地往这场大战的导火索白凝那里望了一眼。

女人赤裸着身体,一动不动,脸上一片空白,像尊毫无生气的木偶。

祁峰没来由地感到心慌,被相乐生乘胜追击,又捅了一记。

二人从卧房缠斗到客厅,所过之处,犹如飓风过境,地裂山崩。

白凝终于开始动作。

她将房门阖上,把叮叮咣咣的噪音彻底隔绝在门外,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衣柜。

一股股热流从花穴里涌出,淅淅沥沥滴在地毯上,散发着淫乱的气味,时时提醒着她,如今的境况有多糟糕。

这次的形势,对她十分不利。

将下体简单清理过一遍,白凝抓起内衣,往身上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发抖。

这种抖动无法控制,她双手交握,却发现两条手臂也跟着颤起来。

不要慌。

白凝狠狠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是她露出把柄,就是相乐生翻车。

事已至此,她根本无法像上次一样推诿责任,全身而退。

而以相乐生的骄傲与自负,绝对不可能善了。

别说是他,就算换成她自己,被人像小丑一样戏耍过这么大一遭,掏心掏肺地表决心、立誓言、诉衷情,发现不堪真相的时候,也绝对无法原谅的吧?

可是,即便是她理亏,她也绝不能容忍相乐生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她、嘲讽她、侮辱她、抛弃她。

那么,避免被人撇下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先撇下对方。

半个小时后,两头精疲力竭的雄兽暂时休战。

祁峰满身满脸是伤,相乐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按了按胸口,那里传来剧痛,疼得他不停抽气,想必肋骨已经骨折。

孟嬿嬿姗姗来迟。

抱着兴师问罪的念头,却在看见祁峰的惨状后,一时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心疼。

她扑到祁峰身前,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难得的情商与智商同时上线,打了一回温情牌,大声痛哭起来,一迭声喊:“老公!老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枉费我拿她当朋友,她竟然敢插足我们之间的感情,妄想拆散我们!老公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痛?这世界上最心疼你的人只有我……呜呜呜呜……老公你流了好多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祁峰打落她手中的手机,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过来了?你跟踪我?”表情却没有太大的羞愧或愤怒。

像是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

孟嬿嬿嗫嚅了下嘴唇,一副小媳妇做派:“老公,原来你一直不肯碰我,都是为了白凝那个狐狸精吗?我知道,你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快跟我回家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咱们和女儿一起好好过日子……”

祁峰十分不耐烦地和她说着话,没有注意到相乐生已经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进卧室。

他后背抵着门站着,忍住身上各个角落传来的疼痛,勉强保持直立姿势,以前所未有的复杂眼神看向白凝。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体面过,内心也从来没有充盈过如此激烈到快要爆炸的情绪。

他想问她,这样耍弄自己,好玩吗?

祁峰能给的,别的野男人能给的,难道他就给不了吗?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

假面party那个晚上,他窥得的风骚浪荡,事后被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完美糊弄过去,却原来是她的真面目吗?

被人迷奸是真的,那后来呢?有没有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