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鼻端。
在清霜楼被关了整整三年,叶澜山最初自然幻想过无数次从中脱离的场景。可一次次的失败几乎让他绝望,待得美梦成真,却因这过程之轻而易举而不敢置信。
然而欢欣之余,他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
昨日的记忆停留在被扔进浴桶里要求自己“清洗”,再之后的事便完全没了印象。
还在天璇门时,叶澜山饮酒向来有节制,他又不爱那股醉醺醺的所谓“快意”,绝大多数的酒液皆由内元化解,从未有过酒后断片的经历。但在清霜楼里被客人亵玩高潮到断片……这三年来次数决计不少,他慢慢也就习惯了。
回忆不起来,便也不耗脑力硬想。只是……既被这般嫌恶厌憎了,为何还会被带出来呢?是觉得他这做师尊的在勾栏院里没面子,还是这般更容易折辱?
如今的处境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并非真正得到自由。而他是否还能恢复功体修为,重拾过去的地位权柄……那便更遥不可及了。
脚步声逐渐靠近,与梦里的脚步声恍惚间重叠,叶澜山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不用猜他也知道来的会是谁。他若是想要真正意义上地“重获自由”,就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来应付这一个人。
第6章 06 休养
“师尊。”
午后凉风习习,向明月端着药罐推门进屋,发现叶澜山已醒了,正坐在榻上朝他这边望过来。那双灰褐色的眼眸里有躲闪有胆怯,唯独与他记忆里温和淡然的师尊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