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后身体虚弱,接不得几次客,还白白耗去许多银钱买药,纵然后悔却也无计可施。
更讽刺的是,尽管胎儿还没来得及成形就没了,他的身体却按着月份做好了哺育的准备。仿佛那无缘的孩子怨气不平,偏要在他面前强调若没有流产,什么时候便该降临人世。
被揉得绵软的乳房按着时间泌出奶水,倒是为他招来些嗜好这一口的客人,添了笔收入。但因为实际没有婴孩在喝,便时不时涨奶,不挤出来就鼓胀得发痛。
平坦的胸脯因涨奶而微隆起,还有些恩客不给他通乳,反爱在胀奶时拿绢帛或是更糟糕的淫具堵着他奶孔,欣赏他难受的神态,手掌则把玩揉捏两团软肉,将之挤压得变形。而时日久了,没及时挤奶便会溢出来打湿前襟,累他去将衣裳换洗。
叶澜山躲在柴房里,敞着衣襟自行挤奶,恨恨地想,纵然没有滑胎,显怀后他也不会放这小崽子活着。本就没可能来到人间的东西,怎么就还不甘心非来折磨他?兴许没有机会出生对它很不公平,但这世事本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人拼尽半生心血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生来就能享有的优渥,还会轻而易举地被摧毁殆尽。
脚步声由远而近,由沉重慢慢变得轻快。柴房的门被推开了,叶澜山慌张地拢起衣裳,施施然走进来的却是幼年的向明月。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意识混沌,晕眩感席卷上来,手撑在背后的杂物堆上维持平衡。只见六七岁的男孩天真地朝他笑,甜甜地唤,“师尊。”
他便觉欢喜得紧,又不知为何莫名感到酸楚,听着自己像平日般问他:
“阿月,功课都做完了吗?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嗯,阿月都做完了。方才齐师叔过来,还教了阿月一套剑法呢,”小孩嘻嘻笑着,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头,背在身后的双手转到面前,捧了枚剑穗递过来,“师尊,这是阿月亲手编的。早先听齐师叔说您生辰快到了,便想着……”
那剑穗编得很齐整,虽不那么精美华奢,以这个年纪孩子的手艺来说,已可算十分漂亮。叶澜山伸手去接,然而清脆的童声忽然停顿,他便将目光移转到男孩脸上。那孩子……不,仿佛只在一瞬,向明月就长大了,又由少年迅速地变成了青年。
青年将剑穗收进掌心,眼神轻蔑地瞧着他冷笑,“师尊,”声音里再没有半分孺慕,充满了讽刺与讥嘲,“你现在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婊子,身体已经被玩弄得食髓知味了吧。”
叶澜山下意识地摇头后退,想避开那双冷漠视线的打量,脚下却不慎绊到背后地面上放着的一捆柴禾,跌坐在地上。他方在挤奶,衣裳本就没穿好,跌倒时便散开,白皙的胸脯上有挤压时留下的错落红痕,摇晃着淌下几滴乳汁,像是在主动勾引徒弟一样。
青年便凑过来,将他双手按在地上,嘴唇将他左侧乳首包裹住,边舔舐边吸吮起来,“师尊,阿月都没有喝过您的奶水呢。”
“你……”舌头挑弄着翘起的乳珠,叶澜山被他吸得浑身发软,亵裤里已湿了一大片,但仍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呜……”他竭力向后退着,试图远离这个人,甚至闭着眼不去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阿月才不会这样对他。
“你不是我的阿月,滚开!”
“啊!”
叶澜山从梦里惊醒,他踢动双腿时右脚踝又抽痛起来,疼痛也让他迅速恢复了清醒。周围是陌生的环境,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但胸乳和穴中还有些酸胀。
他环视左右,发现这是一间不能称作富丽堂皇、却还算得上雅致的卧房。
触手可及的矮桌上摆着白瓷烧的花瓶,里头斜插着一支月季。榻旁悬挂着竹帘,雕花木窗半开着,风从外头吹进来,吹拂过竹帘发出沙沙声响,好闻的花木清香顺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