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却压不下去。

薛镜辞盯着他看了会,忽然擡起手,在他眉心轻轻弹了一下。

他如今也算看懂了,裴荒就是成心要折腾他一番,但又不过分,不好叫他翻脸,便只能由他去了。

于是薛镜辞闷不吭声地开始品鑒船上的食物,直到下了船,才想起来问裴荒:“我们就这样走了?”

裴荒理所当然问:“不然呢?莫非你还想住在这?”

薛镜辞听他的话,便放心了,也不多问,转身就往回走。

裴荒见他不说话了,倒是急得追上去:“你不再问问我?”

薛镜辞也不看他:“你既然要离开,自然是想知道的都得到了答案,说与不说和我又没有关系,问那麽多做什麽。”

裴荒彻底缴械投降,加快步伐握住他的手。

“我认输了,是我想和你说,你愿不愿听?”

薛镜辞这才回头,眼里尽是笑意:“那你快说。”

他话音刚落,迎面便跑来一大群毛孩子,没头没脑地叫喊沖撞,直奔着东巷的戏班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