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美滋滋和他一起到集市,逛了一圈,纸包着一只香喷喷油光发亮的肥鸡,再切了烧白卤肉,还买了小零食,将整个古代的市集逛了一圈,走到集市的尾巴时,时书闻到了酒味。

闻到酒味,乡愁上来,时书又想起了爸爸妈妈和现代,每次只要一想到家,心情就会陷入低落和沮丧。

“我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自己抒发惆怅的方式。”时书打了一斤酒。

他和谢无炽回到庄里那间小屋,时间已经是下午,想到家里心情仍然不好,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酒。窗外正好下起了雨,雨珠敲击着砖瓦,再像珠子一样流泻到台阶下,阴沉的天气让心情更差了。

时书大部分时间乐观向上,但偶尔还是会破防崩溃,尤其酒量不好,喝了几杯躺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其实,时书的视线早被眼泪模糊了。

窗外电闪雷鸣,恰好挡住了时书控制不住时的哽咽声。

又破防了,人就不该闲着,应该干活的。

时书整个人缩成一团,感觉到谢无炽在他身后躺下。这些天气温上升,夜里盖着薄被子早已经不冷了。

所以,时书再被他往怀里一抱时,下意识嘴硬:“那个……不用……”

然后,他就被轻轻吻了吻潮湿的唇角。

时书在昏暗的空气中,看着眼前的人。谢无炽呼吸可闻:“我想亲你,可以吗?”

时书:“……这是可以询问的吗?”

谢无炽眼下暗光,只盯着他的唇:“那可以吗?”

“……”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气氛。时书脑子里发晕,往后退,靠到了冰冷的墙壁。再往前,是谢无炽的视线。

时书和他对视,谢无炽几乎碰到他的唇,声音很轻:“亲一下,可以吗?不会很情欲,也不会弄疼你,更不会让你不舒服。”

时书注意力无法集中,耳蜗中是谢无炽的哑音。

时书喉头滚动,磕碰道:“不……不行……”

谢无炽指腹揉他的耳,擦他眼尾的泪水:“为什么?”

时书:“我……我们……”有关系吗……

谢无炽:“亲一下好不好?我想安慰你,像一次晚安吻或者贴脸吻。看过国外的电视节目吗?他们用接吻表达信任和亲密……就这样,”他的指尖,轻轻在时书唇上碰了一下,“这样,轻轻地吻一吻,什么也不会发生。”

时书目不转睛,喉头滚动:“我……”

氛围中,正在流动着狂澜。

时书听到他的低音:“宝宝,亲一下。”

时书眨了下眼,松懈的一瞬间,很轻地点了下头。下一秒,门窗外一阵沸腾的、宣泄般的狂澜暴雨,时书眼前一黑,下颌再被轻轻扣住,炕上的床褥一瞬间变得凌乱,谢无炽的吻落了下来。

灼热的,炽热的,落在唇上挤压似的狂吻,一只手扣着他的耳心,发缕交织在一起。谢无炽吻着他的唇,舌尖迅速侵入,等时书手指头轻微地动弹时,伸手去推谢无炽的肩膀:“……”

时书被他扣着头发,撞开齿关,只有口齿间吮.吸.舔.弄时的水声,和嗓子里的闷哼。时书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捏着下颌,被迫和他深吻,唇齿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时书呼吸加重,鼻息灼热。攥着谢无炽的衣领,呼吸不过来,被反复舔着舌尖,直到思绪陷入眩晕般的麻痹。

时书被迫挤出破碎的声音:“谢……无……”

但他只能说出几个字,谢无炽刚分开,暗红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再吻上来时,反复地舔食,撕咬,吞噬着……

黑暗中,感官消失,只有眼前的热息相闻。时书被他捧着脸,反反复复地深吻,直到精疲力竭,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