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手心发热,轻声说:“拥抱和亲密接触可以缓解悲伤的情绪,要不要亲一下?”

时书一滴眼泪掉到他手心,大惑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谢无炽说:“别怕,很快的,我只想贴一下你的唇。”

时书伸手阻拦,但脸被他捧着,整个人因悲伤伫立在原地时,谢无炽身影越来越靠近,轻轻在时书的唇上碰了一下。

时书伸手捂了下脸:“……”还在困惑时,谢无炽再俯身吻了过来。一瞬之间,包括他的呼吸、体温,轻轻地印在时书的唇上,再印在他脸上,像一片燃烧的羽毛掠过。

时书迷茫地看了他几秒,谢无炽问:“心情好点了吗?”

时书回忆了几秒钟:“你”

谢无炽:“改变世界很难,尤其你现在身处古代。如果暂时还控制不了别的,先控制自己的情绪。”

时书被他轻轻用指心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别害怕,我陪你。”

接下来,时书好像有点鬼使神差云里雾里了,他和谢无炽坐了会儿,等到乌云散开后,再牵着手带他磕磕绊绊往庄子里走。回去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时书将糖包丢到桌上,回院子里往床上就是一躺。

一边睡一边叮嘱自己躺一会儿起床洗澡,不过,门外动静轻微,片刻之后,谢无炽端着一木盆热水进来了。

时书自己赶紧擦洗了一遍,再躺到床上。实在是太疲惫,他脑子里迷迷糊糊,等了片刻身边压下一道身影。

时书被谢无炽抱进怀里,靠着他睡得挺舒服,便没有反抗,无意中谢无炽似乎在他唇上再吻了吻。

时书一梦黑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阳光正洒在屋子内。时书撑着昏胀的头下了床,来回看了片刻,眼见时辰已高,闷着头往外跑时,和正好进门的谢无炽撞了个正着。

刚洗干净的衣裳裤子晾在架子上,其中一条是时书的亵裤。阳光雪白明亮,时书和正要进门的谢无炽对上目光,昨晚的一幕一幕,忽然十分清晰地回到脑海中。

时书呆了一秒:“呃。”

房间内收拾得井井有条,换下来的衣服鞋子都洗了,屋子里透露着一股被人精心打理过的整洁。时书转头看谢无炽,他回到床铺旁叠被子,言行举止透露着一股……人夫感。

“……”

时书再想起昨晚他捧着自己的脸,落下的吻,难以言喻的亲密感。什么意思?这是真老公?他难道一直把自己当成另一半在照顾吗?

谢无炽叠好被子,压低的视线再赚回来,时书耳背一阵发热,转开。好像一种无形的磁场纠集在二人当中。

时书忽然有了种已婚感。

早春晴朗,树梢上生着簇新的绿芽,柔枝缦回。时书转身往饭堂过去:“走了吗?吃饭了。”

庄里的早饭是面条,时书端着碗走到角落,再递给他。他目不转睛看谢无炽拿他的筷子吃了一口,甚至面条咬了一半,尝了尝味道还给时书:“我够了。”

时书接过碗,汤面温热,吃到筷子上的湿意时忍不住耳朵红,把脸转到旁边吃饭去了。

赶着一群小羊往山坡上跑,时书挥舞着竹鞭,兴致勃勃地道:“我想好了,我准备学一门手艺,学会怎么种地,然后等我攒够钱自己买一块地,就不用看庄家的脸色了。”

谢无炽:“心情变好了?”

时书:“一直崩溃也不是个办法,我准备一边崩溃一边学习,适者生存,争取一天比一天过得好一点儿。”

谢无炽:“嗯,忘掉过去,才能往前走。”

时书拎着竹鞭在阳光下赶着一群小羊,经过了庄户的田土,一些人在锄草,另有几个人弯着腰锄地,还有的背负着犁铧正在种田。他们将种子按窝点在田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