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嗯,我当然很好。听话去睡觉,乖。”
“?”就是说话有点奇奇怪怪。
时书还是过意不去:“我还是自己洗吧”一路去抢盆,推推搡搡,谢无炽也没跟时书拧着来,毕竟时书坚持的事情,一般很难反驳。不过时书在井水旁洗衣服时,谢无炽便在不远的衣服洗了个澡,时书能听见声音,感觉这黑漆漆的夜里没那么可怕了。
片刻,谢无炽再过来,接过时书洗过的衣服拧干,拿去晾上。
院子里空荡荡的,时书能看见个活人,心里好受多了。他终于放下盆,往床上一躺,疲惫地闭上眼:“好累啊。”
谢无炽将门闩给插上,在摇曳的烛光中走上前来。
时书躺在床铺里侧,留了一半给他。谢无炽躺下后,闻到时书发缕间淡淡的香气。
时书实在太疲惫,模模糊糊见谢无炽关上门过来,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身体慢慢缩成了一团。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床上的被褥显然也是别人送的,棉絮单薄,春野透过寒气,时书夜里明显会冷。谢无炽伸手轻轻拨了下头发,感受到热度,时书果然无意识地向他靠近。
谢无炽抬手灭了蜡烛。
屋内的黑暗中,不过片刻,他便将时书抱进了怀里,将棉被裹在他身上包紧,尽量给他制造更多的温暖。
时书实在太疲惫,今天晚上睡得很舒服,终于没有这个世界无孔不入的寒冷了。直到半夜,时书被一阵尿急憋醒。他浑身热得跟个小火炉一样,睁开眼,一股温热的鼻息正拂过耳畔。
是谢无炽的呼吸,距离自己咫尺之间。时书也感觉到了热意的来源,他正抓着谢无炽的肩膀,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时书吓得动了下身,呼吸一顿,谢无炽显然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