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我现在确实很紧张。”

谢无炽漆黑眸子转动,道:“如果最坏的情况出现,村镇的队伍机动性最灵活,人数却不会很多遇到危险就跑,跑到某个深山老林,躲起来。”

时书努力露出白净的牙:“我是特种兵,欢迎来到刺激战场。”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谢无炽不轻不重捏了下他的手:“总之,跑你最擅长跑,往前奔跑就有希望。”

时书擦着汗点了点头,把谢无炽的话都记在心里。此时,他们正走在一条大路上,一阵一阵的军马列队驶过,越发频急,比先前岗哨更密。

“靠近驻军了吗?”

时书遇到检查则把那张请柬和路引给他们看。

不几时,走到一处岗哨,几个旻军检查路引后,有一个人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我说,你们”

被旁边的人搭着肩膀,嘻嘻哈哈:“别说了别说了,走吧,喝酒去了,管这么多干什么呢?”

“唉……”

时书:“这什么意思?”

一旁还有不解的几个百姓,天快要黑了急着赶路扛起行李往前走,时书和谢无炽踏上道路,眼下是一片深峻的山道。

路上偶尔有人家,但明明是傍晚时分,屋檐上却无煮饭的青烟,家家紧闭门户,一个人看不见,宛如死亡之地。密林透出鬼气森森的影子,时书踩着石头,左右观看,忽然之间,听到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时书注意力猛地被转移过去。

十分凄厉,宛如指甲刮着玻璃,时书脚下的落叶忽然一抖,一条绳索倏忽收紧,缠在他的小腿上。

“什么!”

事发非常突然,时书取出匕首迅速划断绳索,再抬起头,高高低低的山坡上出现几个头颅,正在大笑:“这两个人肥,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总能赚点钱了吧?”

“山匪。”

听到谢无炽的话,时书吓了一大跳,一转头鼻尖嗅到浓郁的血腥味,林间倒挂着几具尸体,和曾经在大白岗看到过的惨状一模一样!占山为王,杀人越货!

时书心顿时跳到嗓子眼,低头找石头找棍子,几个人提刀跳了下来,挥舞大刀划出一阵银光,挥刀便砍!谢无炽手按在对方腕骨,撇过去,“咔嚓!”响起骨头被扭断的动静,将刀夺在手里。

“原来是哗变的旻军,在这做起盗贼生意。”

场面顿时极为紧张,时书遇到过危险,但没遇到过如此着急直接来杀人的场面。又是一刀砍来!一旁的人再次挥刀,对着人的要害之处便砍。时书也捡起刀冲了上去,手腕在发抖,一瞬之间的危机几乎让他来不及思考,只有本能地挥刀。

手和刀掉在草里,谢无炽杀的人砍伤好几个,时书也掩护他将土匪引开。忽然之间,“哐当!”一声,巨大的力气让时书猛地脱了手,刀从手中脱落。

时书一个没站稳,猛地栽倒在地,一只粗壮的手伸过来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时书摸出匕首往他身上划动,血液喷出,对方猛地骂了句“操!”更下死手。

时书咳嗽着,视线被汗水模糊,眼前的谢无炽逼退其他人,朝他走来。时书用匕首再捅了两刀,赶在被抢走前拼命往远处一扔,挣脱了手臂,被一脚踹着朝一旁滚过去。

一片数米高的山坡,坡下长满楤木

那人血淋淋的手追过来,时书眼见谢无炽将他砍翻在地,松了口气,刚准备要坠落时,背后一道阴影袭来。

时书被他抱进了怀里,一齐朝山坡滚了下去。天旋地转,时书的手被按住,直到他和谢无炽滚到满身落叶,闻到草木葱茏的气味。

夕阳西下,时书的视线中倒映着楤木的尖刺,挂满了血珠子。谢无炽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后背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