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道:“我来的路上,看见大景的军队在杀人”

时书:“是这样,马上要屠城了。”

杜子涵一双眼睛睁大,半晌没说话,想起来才问:“谢哥呢?”

“他立了大功,早有人来送礼逢迎,和赵世锐吃庆功宴去了。”时书接过行李后,便敞开包袱开始翻看,只有很少的几件衣服,棉被,还有几块碎银,这差不多是时书到此的全部家当了。

时书念叨了声:“来福。”

杜子涵:“怎么了?”

“还有来福,”时书转头看杜子涵,“张童的死和谢无炽有关,他俩早就见过,张童为了不暴露你是穿越者的身份,提前自杀了。”

杜子涵一下瞪大眼,语无伦次:“什么!什么!他?他……”

时书说:“得走了,谢无炽杀你是迟早的事。他说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杜子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他为人特别的老大,处事狠,为什么,张童真的是……?难怪……难怪那段时间他一直避开和我相处……也有人说看见有人找他,我以为是他朋友,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我,我要不要报仇……”

时书:“你想报仇吗?”

杜子涵:“我下不去手……我没有那种本事,我什么也做不了。”

“和我一起走吧?赵世锐也不是正义之军,这个世界上还有正义之军,为百姓着想的人吗?我以为谢无炽行为上达成了,但也没有。我想知道,我想去找找。”时书说。

杜子涵看着他,眼眶红了:“我跟你一起走。”

时书把衣服重新叠好,整齐地放在包袱里。烤火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谢无炽也没有对不起他,反而好吃好喝,让时书还能在大雪天烤着火,比那些冰天雪地填沟壑的尸首好多了。

不过也许正是一直依赖他,活在他的背后,时书失去了自我,也少了风霜的历练和打磨。

时书撑着下巴,火光在他白皙的脸上跳跃着,少年的轮廓骨感清晰但柔和,十分的清隽恣意。

时书拨弄火钳时,一不留神,把火拔到了自己身上。

杜子涵连忙帮他拍了火:“熄熄熄!我靠,你在想什么?!”

时书也吓了一跳,冷静下来:“我在想。”

一想到谢无炽,眼泪又往下掉。时书擦了把眼泪:“我一直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原来他一开始是这么对我的。但是他也很……他……”

时书拼命搓了把脸,把眼泪擦干净:“我在想,我要不要跟他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