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这个狗族,他爹的,本来是大景养的狗而已,只不过前任节度使姑息养奸,让他们成了气候。一开始谁也没想到啊,那个元格尔一起义就组织起了义军,几年把这三路六州都攻下了。不中用的东西。”

时书:“好,挺好。”

听起来,像是这异族大旻,能单枪匹马把大景的城墙给捅穿的样子。

都不知道真打起来,自己能不能跑赢。

许二郎看见时书的脸色,连忙安慰他:“你放心你放心!没打仗,茶河协定还在呢,这些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毁约啊?一打起来得死伤几百万,更何况,我们冯节度使还镇守在边关,大旻忌惮他的威势,不敢轻易用兵。”

时书捏着鼻梁,心说这穿越是穿对了。

泼天的冷水说淋就淋。

时书盯着眼前的茫茫雪地,一下有了种说不定明天就得死的感觉。他们走了许久,约莫是下午时分,走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大河旁。

因为是寒冬,这条河流冻结成冰,能看见山势之下,河岸旁全是乱草,杂树,还有陡峭的山河。

时书问:“这里居然还有河流?”

许二郎说:“这就是茶河。”

时书:“啊?”

谢无炽:“‘茶河协定’的茶河。”

大概隔了几十米宽的河岸,许二郎一指对面:“那边,就是大旻的地盘了。”

时书转头盯着他:“你是说,就隔着这么几十米,就是异族的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