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孩儿,一会儿又开始往半空飘了?

像个幽灵一样。

男人的声音听不清楚,可是她好喜欢贴着他,那个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他去哪儿了呢?

这疑问带来的痛感如此鲜活,仿佛是长存人世一般的阵痛全部返还。

颜攸现在最疑惑的就是这个问题,不过酷姐想转移话题,她就从善如流地把问题压回了心里,顺着她的话提问:“那你叫什么?”

她本来是想哄酷姐开心,还特意摆出了一副万分期待的表情,没想到酷姐看起来更难过了。

“……凌烨。”漂亮而忧郁的女人湿着眼睛说,“你以前都叫我叶子,我、我叫你柚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哦。

分得清前后鼻音的颜攸顿悟:坏了,她背着自己好朋友把她家里人搞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当我亲戚”吧。

她在心里飞快地忏悔了一秒,关于十六号和她以前喜欢的人的问题像一大丛即将孵化的蝴蝶一样,迫不及待地顶着她的喉咙要往外冒:“那十六……”

话一出口,凌烨的脸色就变了。

颜攸心说:坏了。

但不等酷姐的表情做出更多变化,“病房”的合金大门就哐哐响起来。

崭新的合页还没经历过什么磨合,乍一遭受这么横冲直撞粗暴无礼的突破方式,立刻撕心裂肺地“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