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垮一座本就将将塌陷的城墙;
不是躯体的伤害,言语的打压,尝试用母性捆绑一个早就失去了母亲的女人;
不是陈风宵,不是燕望舒。
也不是凌煊。
他无法回答。
迟来的生长痛席卷了少年人的骸骨,每根骨头的缝隙都在嘎吱作响,他在姐姐轻声的敲打中摧毁了一次,又从头生长成一个男人。
新生的躯壳或许不大适应,只能僵着手让人抽走他手中的电话。
燕望舒打开通话界面,猝不及防对上陈暮嫣娇憨的自拍照,顿时嗤笑了一声。
他眼中黑沉沉的,压着什么……形似浓雾,游走抽离;形似恶魂,生食血肉。
“凌小姐,有件事要告诉你。”
凌烨的耳边像是出现了回响,层层叠叠地,绕得她烦死了。
“颜攸死了。”
女孩安静地看着她:“叶子,燕楼死了。”
凌煊说:“是我害死她的。”